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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臨時有主子要吃宵食了?
白朮在屋裡急著轉圈圈,最終還是決定去隔壁叫上白芷,兩人一塊兒去瞧瞧容嬌。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敲了敲門。
白朮心中一跳,顫聲問道:「是誰?」
有極為輕柔的女聲響起:「我來送容姑娘回來。」
聞言,白朮趕緊過去開啟門,便見到睡得香噴噴的容嬌。
後頭一雙女子的手扶著,可以看見穿了宮女服制,卻瞧不清楚臉。
正想細看看,卻聽女子道:「容姑娘醉了酒,勞煩白朮姑娘幫忙擦一擦臉什麼的——我還有事情,姑娘您且接住了。」
見容嬌的身子往前倒,白朮趕忙上前抱住。
雙鳶將面龐隱藏在黑暗處,如同一尾魚一樣,流暢地轉了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朮心中暗暗稱奇:這宮女怎麼這般神秘,連讓她瞧見正臉一面都不願意。
可她怎的直到自己的名字?
但很快,白朮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容嬌面上。
頰上緋紅如雲,喝醉了也是一副嬌憨模樣。
容嬌並不重,白朮很快就將人放在了床上。
白朮一邊為容嬌擦著臉,一邊感到有幾分好笑。
從前只曉得吃的小姑娘,如今竟也學會偷偷喝酒了。
「等你姑姑病好了,我就將這件事告訴她,看她怎麼教訓你!」白朮戳了戳容嬌富有彈性的面頰,故意嚇唬道。
容嬌卻是在酣夢中笑起來:「白朮姐姐快來吃!」
白朮不由笑起來,認認真真替容嬌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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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陸離將容嬌小心地交給雙鳶之後,便退到小院外頭等待。
有吱呀吱呀的開門聲、極小的交流聲和……容嬌被挪動時發出的嬌哼。
軟軟甜甜的,像一根輕柔的羽毛,勾起人心底的酥麻癢意。
沈陸離用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
撲通、撲通。
是急速而有力的跳動,在提醒著他,他是在為容嬌心動。
母親的笑顏似乎又出現在了眼前:「什麼是心悅喜歡?當你的心跳因為另一個人而加速、感到歡欣不已的時候,這便是了。」
那時他問,母親你有心悅的人麼?
母親面色微頓,輕聲答道:「有過,不過可惜沒到最後。」
沈陸離抬首,皎皎明月懸掛於天空之中。
母親,如今他也切身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他會走到最後。
雙鳶回來後,沈陸離便轉身疾步向紫宸殿走去。
摺子已經放在了御桌上。
沈陸離展開細細翻閱。
馮太后帶著承恩公到了碧州,卻以路途奔波、身子不適為緣由,暫時歇在了馮家。
也是要順便處理馮家爭權內亂的事情。
然而,承恩公偷偷調了一隻軍隊到了碧州邊境。
路蕤結束了巡邏,亦在一旁站著旁聽。
「承恩公手上沒有虎符,怎麼能調遣軍隊?」路蕤聽完後愕然不已:「他、他這是擅養私兵、還偷調出來,簡直是圖謀不軌!」
「指不定是先帝在時,馮太后為承恩公求過來的特權呢?」沈陸離挑眉嗤笑,吩咐道:「傳話給碧州刺史,讓他惹了那支軍隊,再偷偷引到馮家老三與老大的宅邸那兒。」
路蕤略一思量,便興奮拍手:「這樣好,叫他們相互攀咬去!」
馮家皆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心胸狹窄之人。
馮大與馮三知曉承恩公調了私兵,意圖以武力奪權,還不知道要如何鬧得沸反盈天呢。
鬧得眾人知曉後,便是百官參奏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