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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就拿個東西,不做別的。」她解釋。
盛遇又扭頭過去看窗外,一臉冷冰冰的樣子,這人長得帥氣,脾氣臭臭的,長相和氣質嚴重不符。
許聽蕪心裡嘖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對上話。
如果不是因為聽他開過兩次口,一次是「別喊」,另一次是他那聲抗拒的「拿走」,許聽蕪都快覺得後桌是個啞巴了。
第一次正式對話是在一週後。
許聽蕪靠在窗邊,一手撐著下巴,頭枕在窗戶上,默默整理這周的卷子。
後排那位平時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毫無存在感,再加上她習慣了他一言不發,他開口時,她無動於衷。
以至於盛遇說了三次:「讓一下。」都被她無視。
困,累,煩。
他想睡個覺,打算把窗簾拉過來擋一下陽光,布洛芬軟膏的腦袋死死壓在上面。
盛遇皺起眉伸出手,不太樂意地把指尖靠近窗簾一角。
女孩腦袋動了動,重新調整了一個姿勢,這次竟然半個身子都壓在窗簾上了。
她左手手肘撐著,漫不經心托起側臉,校服短袖下的手臂纖細,線條流暢,壓在那塊藍色窗簾上的肌膚是雪調的白。
姿態看起來柔軟而愜意。
「……」
盛遇在手指碰到窗簾時,離少女的肩背不過幾厘米,沒有貼近,空氣中像是有一道無所適從的場,把他彈了回來。
他收回手臂,冷淡地看著她的後腦勺。
幾秒後,煩悶地打了個哈欠,微微上揚的眼尾氤氳出淡淡的紅暈,斂了幾分陰鬱戾氣。
他表情兇巴巴的,不耐煩地就著刺目陽光趴了下去。
保持這個姿勢幾秒後,又把手臂蓋在臉頰和眼睛上,不安穩動了動。
第6章 【006】耳語·大佬這是理她了?
許聽蕪扭過頭去從書包裡拿東西正好看到盛遇趴在桌上睡覺。
他將頭壓在臂彎之下,白皙利落的手臂上肌肉紋理很性感,依稀能看到面板之下的青色血管。
一頭濃密的頭髮因此折出幾縷凌亂的彎翹,手臂上多了幾道因睡眠而壓出的紅痕。
他左臂上結了一道兩厘米左右長的褐色的痂,第一眼望過去有些嚇人,可因為現在睡得安穩,少去幾分兇戾。
許聽蕪覺得自己是嫌棄日子過舒坦了,連他的主意都敢打。
她心裡默默嘆息著,這麼兇幹嘛呢?長這麼好看偏偏喜歡搞暴力。
她順手牽了牽窗簾替他遮住穿透而入的陽光,為了保證他每一寸肌膚都處於陰影之下,她小心翼翼站起來,耐心地把窗簾往後扯。
窗簾最後一截軌道有些生鏽,她稍微用力,卡在僅剩的一公分紋絲不動。
她不由得仰起頭,全心全意幫他撥弄。
誰知盛遇的戒備心這麼重,她手臂剛伸過他頭頂,他忽然睜開眼,抬起頭神色不悅地看她。
因為被打擾了睡眠,眼睛還紅紅的,一臉的凶神惡煞。
不過大佬濃密的睫毛在睡眠中壓折而亂七八糟糊成一團,幾縷濕潤的揉在一起,瞪她的時候,被削弱了幾分威懾力。
「對不起。」她連忙道歉,尷尬地扯了個笑,「我幫你擋太陽呢,你繼續睡吧。」
盛遇看了她幾秒沒說話,又看了眼窗簾,最後漠然收回視線。
許聽蕪被他剛才這一反應弄得有些後怕。
這位哥,長那麼漂亮一張臉,偏偏喜歡嚇人,把人嚇壞了是會擔刑事責任的你知道不?
她癟了癟嘴,繼續專心致志和窗簾作鬥爭。
盛遇耷拉著眸子發呆,剛醒來時大腦還有些混沌,右耳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