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大戰一觸即發(第3/4 頁)
席成樺此刻也有了脾氣:“行,你不要命,你要說法。”
程渡崎眨了眨眼,及時打住:“那倒不是,命我也要。”
勾鶴向來殺伐果斷,無情擺擺手他們就全轟飛了,宋昶重重摔在地上,屁股先痛,隨後全身上下都是鑽心窩子的疼。
須臾之間,席成樺也飛了出去,同樣摔在地上,口中血腥味瀰漫的滋味屬實不好受,他道:“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他打死。”
“何止是打死,我現在肋骨已經碎了兩根。”謝子澹喘了口粗氣:“那邊還有一個景相呢,也不知翼軫君能不能對付的過來。”
就在勾鶴打算拎起鐮刀繼續動手之時,程渡崎忽然撲上去抱住了那把恐怖的鐮刀,他知道自己在作死,心裡倍感害怕,手臂抖動的像篩子。
雖然抖,但抱的是真的緊,程渡崎坐在那裡就像個小秤砣,勾鶴甩了幾下沒甩掉,皺眉道:“怎樣?”
程渡崎向天借了兩個膽子,訥訥道:“能別殺我們嗎?”
勾鶴加大力氣又甩了一下鐮刀,還是沒甩掉,低頭看了看,似乎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好笑:“你這樣,讓我在上司面前很難辦。”
程渡崎不解:“上司?”
勾鶴目光所指是站在對面搖著摺扇面含微笑的江頎玉。
那還真是上司。
“鬆手。”勾鶴聲音沉重。
程渡崎沒松。
“鬆手。”
沒松。
勾鶴垂眸盯了程渡崎良久,程渡崎抬著頭也看勾鶴看了良久,空氣格外死寂,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旁邊倒在地上嗚呼哀哉的宋昶和謝子澹大氣不敢出一下,最後勾鶴耐心耗盡,手一甩鬆開了鐮刀:“行吧送你了。”
然後下一刻,勾鶴拿出來了一把嶄新的鐮刀。
眾人:“……”
那邊聲音似乎發生了什麼,他們齊齊看過去,發現一道屏障將翼軫君與景相隔在另一端,好像聲音也跟著隔斷了,他們聽不見那二位現在在說什麼。
“哥哥,我難受……頭痛的要炸了……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這樣的。”景瀟冶緊緊捂著頭,他五官擠在一起,俊眉揉成一團,只會神志不清地重複這幾句話。
其實方才,景瀟冶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話,那時候,語句還是通順的。
他說,別拋棄他,別喜歡別人,他恨,他不開心,他難過,他心難受的想死。
他還說,他恨他,恨他不關心他,恨他不在意他,恨他總是在乎那麼多人,都不願意回頭看看他。
神魔難除,心魔更難除。
易陪思心裡發苦,好像這一輩子所有的糟心事都湊到了今天,好像他身旁的人都選擇在今天離開他。
低下頭,他看到了衣襟上已經乾涸的血跡,這是柳言律的血。
他鼻頭一酸,忍忍淚水,不能退縮,起碼不能在這裡結束。
愛?不夠愛?
怎麼就不夠愛了?他明明愛的很啊。
他不想再看見珍視的人再度離開了。
少頃,易陪思猛地環住了他的肩膀,懷中溫度溫暖如斯 ,因為頭疼,景瀟冶抖的厲害,在他懷抱裡翻滾掙扎,易陪思摁住他,見他這樣,也跟著揪心,他放緩聲音:“我在呢,一會就好了。”
一道清心符點燃,易陪思取出玉簫,吹了曲小調,在樂與符雙重效果下,景瀟冶神色緩和了許多,掙扎的幅度也小了。
見他恢復了些,易陪思展出笑容:“瀟冶,能聽見我說話嗎?”
景瀟冶慢吞吞地點頭,雖然他現在還是頭暈的厲害,眼裡的東西天旋地轉,但起碼能聽見易陪思的聲音了,他費力說出幾個字,想去觸碰到他:“能,哥哥,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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