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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兌,二來是有些個帶了女伴的土大款偶爾會將色眯眯的眼神追逐在其他同行的女伴身上,彷彿他們帶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隨時可以交換的長著兩條腿的貨物。
酒會舉行到一半,一個穿著鵝黃色禮服的年輕女人上來同她說話。女人先是打量了一下她的穿著,然後才問:“你是正的?”
秦苒沒打算理這人,目光仍追隨著不遠處正應酬的謝簡:“嗯。”
女人輕笑一聲:“幸好你是正的。我剛才問了好幾個,都不是。”
秦苒瞥了她一眼,來了興趣:“你也是正的?”
“當然。”她把雞尾酒隨手放進路過侍者的托盤裡,騰了手出來整理頭髮,一雙媚眼含水動人,“這裡沒幾個是正牌。”
秦苒:“嗯……我不太關心。”
“我給你講個這磚廠老闆的趣事吧。”女人收起笑容,撩了撩捲髮,說,“他的廠基本都在郊區的鄉鎮裡,那造磚的廠你聽說過吧?請的工人都是糙農民,猥瑣又沒文化。那天,這大老闆的正妻去廠裡視察,有個工人沒見過她,就指著她對旁人說,‘這哪裡是老闆娘,昨天看到的那個才是’……”
聽到這裡,秦苒忍不住笑了下。哪知女人陰了臉,“很好笑嗎?”
她擺擺手:“也不是。”說著,秦苒仔細琢磨了下,注意到她手上的婚戒,謹慎開口,“你就是老闆的妻子吧?”
女人瞥了她一眼,冷笑:“我是被認成老闆娘的那個。”
秦苒手一抖,差點把杯子裡的果汁給灑出來。
“不過後來我把她擠掉了,所以我是正的。”她又用剛才的眼神在秦苒渾身上下逡巡了一遍,語氣驟然變得嘲諷,“我看你老公是個極品,小心點,不然你就是下一個被擠掉的人。”
原來是個鹹吃蘿蔔淡操心的。秦苒深覺可氣又可笑,荒唐到了極點。可這個圈子,這樣的事卻不少見,只是她見得少。若是見得多的人,只當喝白開水一樣,聽著笑料冷眼旁觀。
時隔兩年,秦苒第一次回憶起這個女人,竟然是在夢裡。或許是親眼見證過樑曉柔的悲劇,她變得戰戰兢兢,生怕諸如此類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她把這件事說給杜湘雅聽,杜湘雅對自己的兒子倒是很自信:“我們謝簡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平常人冷了些,可對家庭很有責任感。不過樑老師的事情我也是沒有料到,我前段時間聽說那張家新接進家門的媳婦兒已經懷孕四個月了。你看,人就是這樣,厄運說來就來。人都死了,活著的人照樣好好活著,你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秦苒盯著自己的腳尖,心情驀然沉重起來。過了會兒,她抬起頭來,問了杜湘雅一個問題:“媽,當初……你是怎麼原諒爸的?”
杜湘雅摘掉眼鏡,放下手裡的刺繡,看向她。秦苒尷尬得很,覺著自己這個問題太過突兀,剛想粉飾過去,杜湘雅就開口了:“妥協。”
秦苒怔愣了下。
杜湘雅說:“妥協是女人對男人最大的原諒。你經歷不多,還沒有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絆住。”說完,她讓秦苒坐到自己身邊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來,我教你刺繡。這還是梁老師教我的……”
秦苒看著那細密而精緻的一針一線,腦海裡又浮現出梁曉柔那張溫和的臉。
杜湘雅重新將眼鏡戴上,語調稀鬆平常:“我跟謝簡打過招呼了,讓他以後離張景程遠點。”
“媽,我……相信他。”秦苒斟酌了下,說。
杜湘雅笑了:“我也相信他,可交這些朋友總歸是不好的,耳濡目染久了,再好的品行也會敗壞。”
☆、第十章
這裡有條江貫穿整個市區,尤其是夏天的晚上,江畔聚集了不少乘涼的人。江邊有一家燒烤店,在秦苒高中時期就有了,不論冬夏,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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