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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的日子到了那裡,陽光依然明媚,只是沱雪峰的雪比以前厚了很多,迷霧依然籠罩在上面,他在沱雪峰下面叩了“三個頭”就離開了,接著他繼續向愛海進發,直到第二天晚上他終於到了愛海,他依然在他們愛海的小屋裡休息。
夜色還是那樣的寧靜,可溫藍走了,人去屋空,愛海的小屋有一種少有的淒涼,他洗完臉腳,就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愛海,今晚的夜空沒有月光,只有少數的幾顆星星在閃爍,它們好像被夜色壓得很低,那些星星就像晴江抑鬱的眼睛,眼眶周圍滲滿了淚珠。他又情不自禁想起了和溫藍來愛海時的情景,他一想起他們在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就產生了許多的憂傷。
接著他把溫藍的骨灰盒拿出來,靜靜地看著它出神,接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就毫無顧忌的大哭了一場,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三國時期的劉備,總是喜歡哭,可他覺得劉備的哭與他的哭有所不同,劉備是為了達到他的政治宏圖、吸納人材而哭,這也許有虛假的成份,而現在的自己完全是為溫藍而哭,為了他曾經的真情而哭,也許他們都是屬於善良的人,只是哭的目的不一樣,所表達的情感也不一樣,一個是為了江山,一個是為了美人。男人有愛江山的,有愛美人的,也有兩者都愛的,這並不奇怪,只是晴江認為自己在情到深處時,他更看重自己的感情。在他看來,沒有情感的人就像一具骷髏,沒有肉,沒有血,只有一副支架,看上去讓他覺得恐怖。
這一晚,也許是因為疲勞和盡情發洩的原因,那愛海的月光又是如此的寧靜,他的心平靜了許多,他睡得很好,這是他這很多天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
第二天起來,他看到愛海周圍山峰上的樹葉都變成了一片黃|色,像他那流血受傷的心。也許是氣候逐漸變得寒冷的原因,那些往日的蒼綠不見了,只剩下一片淒涼和枯萎,那些楓葉在空中飄落著,像溫藍不散的靈魂。他把他帶來的內胎充足氣,把他寫給溫藍的信燒成灰放在她的骨灰盒裡,就開始下海了。憑藉他小時候在川湖劃胎釣魚的技巧,他慢慢地把胎劃到了玉湖的中央,他把溫藍的骨灰盒拿出來。剛開始時,他總是捧著溫藍的骨灰不想撒,他真的是不想讓溫藍的一切就這樣離開他,愛海的微風輕輕吹來,他的頭髮被吹得很零亂,他的思緒也像自己的頭髮一樣變得零亂和破碎。
可當他一想起溫藍對他說的話,她的靈魂還飄在空中,他不得不忍痛拋撒她的骨灰,他在玉湖裡撒了一半,就又把胎劃到了碧湖的中央,他又把剩下的骨灰慢慢地拋撒在碧湖裡,當他把最後的一把骨灰撒在碧湖裡的一剎那,他看到整個山林突然變成了一片綠色,那往日的生命之色又出現了,森林裡有許多小鳥的叫聲,它們在相互唱著求偶的情歌,好像一個新的春天已經來臨,山上也開滿了各種各樣顏色的山花,有紅的、白的、紫的、藍的、粉紅的,那裡成了一片花兒的世界。
漸漸地,愛海里颳起了一陣風,愛海的水開始逐漸沸騰,像人工噴灑的雨淋,均勻而透明,那些水珠噴得很高,好像要衝到天際。他想起來,這也許是溫藍來收她的魂了,曾記得小的時候,他聽他大伯說過,當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後的第五至七天,他(她)就會來收他的魂,這時會突然颳起一陣風,人們常把它稱之為妖風,可他知道今天的風,它不是妖風,它是溫藍來向他辭別的徵兆。他看到這風始終在愛海周圍旋轉,他所處的區域還是一樣很平靜,好像孫悟空的金箍棒在他的周圍劃了一個圓圈,風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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