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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成親後,一個去赴任,一個去發展樓上樓分支,待到手頭上的事告一段落再去相會。沒想到峰迴路轉,她們可以一同前往了。
之前還想著只需在臨近各府給下面的管事打個樣,就可以放手讓他們去幹了,如今看來,她還需多走一些縣城才是。累是累了點,但至少可以與心上人相伴,這樣一想,也就不覺得日子辛苦了。
「難道你就不擔心自己一去數月,我們之間的……之間的關係會有什麼變故?」江三言垂下眉,心道你說事第一個我也就信了,這第二個多少有點傷人。不過這失落剛湧上來,就因為接下來的話散了去。
「若是我沒有這紙合約上的事,而是要留在賜縣忙碌錢家的生意,那麼你去赴任就不擔心我們的感情嗎?還是說即使擔心,也依舊會去?」
錢小喬想她們或許不是一種人,但有些態度卻是一致的,兩個人的生活需要妥協,但自己的人生卻需要一些堅持,她們若是做不到相互理解、做不到包容對方的堅持,最後也難以維繫這段感情。
「你說的對,我們的選擇都一樣,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彼此成全、彼此變得越來越好,我的選擇與你別無二致,至於所謂的擔心就和我的決心一樣,你若不變,我便始終如一。」
她們的選擇本質上一樣的,想好現在有了兩全之法,那麼擔心也就不存在了,但有些事開誠布公地講出來,即使沒有發生,也不顯得多此一舉,反而增進了對彼此的瞭解。
「我自不會變,願君也遵守今日之言,始終如一。」錢小喬看著面前目若朗星的人,四目相接,不期然地想起了那晚酒後的一個吻。
她轉過頭去,心道回到襄北府賜縣,爹爹和李銖應該準備的也差不多了,她們很快就可以成親了,這根木頭也才剛學會說些順耳的話,所以不急於這一時。
有些感覺是共通的,江三言在一瞬間也領悟了兩人相視間的春意盎然,她隱約覺得是那天醉後的一個吻,讓自己醒悟了什麼。
想起過往種種,似乎自己一直都是被動的,她轉過身去,須臾又坐端正,眼神飄忽地看著前方。左手緊緊握拳片刻,終於一點點展開,然後握住了身邊人的手。
分不清是誰的手指微顫,也分不清是誰的手背微涼,誰的手心滾燙,兩個人一左一右各自偏過頭去,直到緊握的手漸漸有了汗意。
江三言只覺得心跳上就在耳邊,她看著車窗外的後退的田地,恍惚發現自己有些不磊落,這般畏畏縮縮怎麼覺得像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徑。
她們已經定親,成親的日子也近在眼前,如此心虛是為哪般,思及此,她轉過頭來,手指微動,十指相扣,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心裡的電閃雷鳴總算消停了一些。
錢小喬勾了下嘴角,淺笑一聲也轉過來:「一起躺下小睡一會?」
「好。」
半刻鐘後,江三言看著睡意昏沉的人,忍不住無聲笑開,然後側過身抬起胳,膊把手放在了錢小喬的腰間,即將睡著的那一刻,心滿意足地收緊了懷抱。
只是抱住你就彷彿擁抱了整個天下,這一瞬間甘願死去的滿足,讓人捨不得再放開手。她似乎已經懂得什麼是心動了,原來把心相許是這般讓人滿足、這般美好的事。
百里外的賜縣,自從知曉江三言中了榜眼之後,縣令方守正的嘴就沒合上過,襄北府知府就要告老,屆時同知賈大人八成要高升,這個四品同知的位子自然就空了出來。原本上面就有意在襄北府各縣縣令中擇能者任之,他本來沒什麼優勢,但因為這個榜眼,就搖身變成了最熱門的人選。
在得知錢府在操持兩人的婚事後,他這個一縣父母官若不是為了避嫌不宜與商賈交往過密,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來操辦這場婚事。
至於那些偶爾蹦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