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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會試結束,考官進行封卷後,將其運至金鑾殿,往年都是由禮部和翰林院來批閱,但今年卻不同。聖上親自抽調了禮部和翰林院的部分官員,命他們在金鑾殿上批閱。
如今的少年天子,當今聖上週契北,身穿一身明黃色龍袍走進大殿,然後靜靜看著官員們進行第一輪篩選,凡未答完整者、卷面有汙者、字跡不工整者、有犯避諱者……等等直接篩除掉,最後剩下的不過堪堪一百五十三人。
「朕要看最後一則策問中與朕持反對態度的答卷。」周契北不經意地吩咐下去,實則已經做好必勝的準備,最後那道題是他親手所出,誰敢反對,這一次他必然全票勝出。
「回陛下,臣這裡中者頭五十名,所答無反對或中立之意。」禮部一官員答道。
周契北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回陛下,臣這裡五十一至一百名,所答也無反對或中立之意。」翰林院一編修答道。
周契北揚了下頭,努力壓制著笑容,眼角間全是得意。
「回陛下,臣這裡餘末榜二十名,所答中有一人似乎是有反對……是是有中立之意。」
周契北眉峰一凜,臉上笑意全無,他抿著嘴唇道:「呈上來,朕要看看此人有何高見?」
禮部一官員顫顫巍巍地把手裡的考卷呈上去,心中一個勁吐槽,方才在第一輪篩選時為什麼不多看兩眼,這等答案也敢留下來。
周契北接過考卷便撕去了糊名,江三言?沒聽說過,應當不是世家子弟裡出彩的那幾個,也不在二十一府中的狀元名錄裡。女子?他幾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找到最後的那則策問,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愛卿們也看看,然後告訴朕,為何要把她列在末榜。」
禮部和翰林院相互傳閱過後,禮部尚書率先跪下請罪:「臣失察,請陛下息怒。」
翰林院的眾編修看了看,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他們之中職位最高的正五品大學士:褚源。
「回陛下,臣所閱考卷中過並沒有這一份,應該是禮部的同僚們不慎將其列在了末榜。」褚源站出來,行禮答道。
周契又眯了一下眼睛,父皇曾言此人乃是耿直忠義之輩,比他那個同門師弟,當年的探花郎褚硯更能堪大用,讓他上任之後多提攜。
只是這番推脫責任的話,不像是一個耿直忠義之輩啊。
「褚愛卿的意思是,全是禮部的錯。」
褚源抬頭,一臉嚴肅答道:「正是,此卷所答雖談不上大才,卻遠勝那些只會溜須拍馬,卻沒有正面解決問題的人,所以微臣以為,禮部不應當把列在末榜。」
周契北偏了下頭,眼底意味不明地道:「依愛卿的意思,此卷應該位列第幾。」
「臣鬥膽直言,此卷可位於前十之列,且上面所言之事也應徹查,若是此生滿口妄言便是欺君之罪,若確有事情,應將一干人等全部查處,以還冤者公道。」
三月九號,貢院張榜,中者為貢士,可參加一月後的殿試,屆時分出三甲,才算是天子門生。
「恭喜三言。」
「總算是沒給為師丟臉。」
江三言點點頭,滿腹歡喜,卻不知說什麼好,便只能用力點頭,她看向錢小喬道:「看來要寫信給伯父把婚期延後了。」
錢小喬輕笑:「好。」
她把婚期定在三月二十六就是算著日子剛好在會試回鄉後,那是為了給江三言一個心安,即使落榜也無需擔心,她們會如約成婚。若是中了便如期延後,屆時喜上加喜。
「還有一個訊息要告訴你們,刑部要傳喚三言,詢問你考卷上所答之事,為師相信你不是妄言,屆時如實說就是,下次再遇到這等事,不要再自己冒險了,為師也很想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