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身世(第1/2 頁)
“公子,弦月和清松已救回,屬下將她們安排了住處,只是,她二人皆受重傷,屬下給尋了大夫,已無大礙。”
衛末靜坐在椅上,面上出奇的冷靜,“可查清母妃因何鎖拿二人?”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暗一跪在地上的身體輕顫,甚至不敢抬頭看座位上的公子,這事牽扯太大了,一個不甚,公子,以後該怎麼辦。
“回話?”衛末冷喝。
暗一嚥了咽口水,他深吸了口氣,正欲開口,後脖子一痛,人緩緩倒在地上。
衛末倏地起身,“閣下是誰?”
憑空出現在屋內的黑衣人踢開地上的暗一,揹著視窗而立,臉上蒙面,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觀身形是位男子。
他緩緩開口,“公子不必緊張,老夫只是受人之託,順便來替公子解惑。”
衛末一怔,神色不曾放鬆,暗暗提防著重新坐回椅子上,“洗耳恭聽。”
黑衣人對他處驚不變的神態暗贊,不愧是那個女人的血脈,膽識同她不相上下。
衛末面上看著鎮定,實則心裡很不平靜,他有種預感,這個黑衣人嘴裡的解惑,很可能同母妃鎖拿清松等人的事情有關。
如此,也有可能與他的身世有關。
他不是臨陽王之子,那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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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珍起身開門,便看到衛末站在院子裡,如墨的長髮上沾了晨露。
一身青衣,廣袖隨風輕揚,眉染淡愁,面如白玉,衛末,簡直就是世人眼中一道移動的獨絕之景。
他這是在院裡站了多久。
“衛大夫,來了怎麼不叫門?”秦珍走過去。
五郎瞅了瞅院裡的人,他拉住秦珍的衣袖,仰頭問,“姐姐,衛大夫好奇怪哦。”
秦珍摸了下他的小腦袋,笑罵,“人小鬼大,好了,你先坐一會,姐姐給你做早飯,然後送你去學堂。”
五郎重重地點了下頭,乖巧地坐回屋子裡的小板凳上,黑黝黝地眼珠望著院子裡的衛末。
秦珍問衛末,“要不進來坐坐,想來你應該沒吃早飯。”
這傢伙心思重重,滿臉愁思,怕是遇到了難事。
不過,總不會比她遇到的事更難。
“珍兒,你恨你爹孃嗎?”衛末問。
秦珍微愣,隨即道,“當然,為人父母,生而不養,若是他們情非得已,我自不會怨恨,可他們拋家棄子,將三個稚子扔在家裡,受盡了欺辱,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
“我也不會原諒他。”衛末低聲輕喃。
“你說什麼?”秦珍沒聽清楚,“你不會原諒誰?”
“沒誰,卻是餓了,不是說要做早飯。”衛末轉開話題。
“哦,那你等等,一會就好。”
將人請進屋,奏珍生火刷鍋,她自打住進了北城貧民區,別的都缺,唯獨不缺肉。
也不知是誰,天天給她送豬,這奇葩無比的送禮方式,令她好生無語,卻又查不出來送豬的是誰。
本來,她打算找衛末幫忙,看他這般愁思滿面,她倒不好開口了,還是先等等看。
秦珍從陶罐裡取出昨晚剛宰的新鮮大骨,她打算拿骨頭熬湯下午吃,早飯怕五郎和衛末等不及,便只煮了簡單的麵食。
鮮湯麵上桌,秦珍又炒了一盤小菜放在桌子上,對一大一小說,“肚子餓了吧,趕緊吃。”
“別忙活了,你也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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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五郎送到學館,秦珍才出聲問衛末,“衛大哥,你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衛末搖頭,他的事哪是能說的,不過是在得知了身世後,心裡苦鬱,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