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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嫌棄,晚上你睡我房間,我睡客廳,省得花錢住酒店。另外一個房間是我室友,他出差了。”
“啊,不不不,我睡客廳就好,打擾你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她堅持要睡沙發,唐譯只得算了,並把銀行卡還給她,對自己沒有幫上忙表示很抱歉。
辛意田照唐譯給她的地址去醫院找謝得,卻從護士口中得知他已經出院的訊息。她打電話給董全,董全說新開發的樓盤處有人打架鬧事,謝先生趕過去調解糾紛。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鬧起事來?”
“還不是因為錢?”
“鬧得很大嗎?”
“場面已經控制住了,謝先生答應一個星期後把拖欠的尾款付清。”
“他那裡有錢?”
董全許久沒說話,嘆道:“謝先生這些天真是難極了,到處求人。”
她輕聲說:“我想見他一面。”
謝得在洲際酒店包的套房半年前就付過了錢,因此他還住在那裡。董全在電話裡說他們很快回來,然而辛意田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看見他們的蹤影。她在火車上幾乎沒怎麼吃東西,中午沒胃口只吃了一點水果,這會兒早餓了,但是怕謝得在她出去吃飯的時候回來,只好先忍著。
謝得帶著一身怒氣進來,一邊大步往裡走一邊說:“董全,你去查一下帶頭挑事的人是誰,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指使他!還有,約周行長吃飯的事辦好了沒有——”他的話說了一半硬生生停住。他看見辛意田向他走來。
他瘦了很多,雙眼凹下去,裡面跳躍著一簇簇怒火,樣子很嚴厲,下巴上的鬍鬚不知是忘了刮還是匆匆忙忙沒有刮乾淨,一根根冒出來,顯得比平日滄桑了幾分,右手食指和中指用力夾著一根點燃的煙,但是沒有吸。辛意田乍一眼見到他,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洶湧的潮水堵住了她的喉嚨,使得她的聲帶淹沒在洪水激流下面,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來幹什麼?”他的聲音像從雪山上面流淌下來的血水,帶著一種寒徹心扉的冰冷。
她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放到他受理,嘆氣說:“就算我借你的。”
他沒有接,仰著下巴,倨傲地說:“我不需要。”
“你比我清楚,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雖然不多,但是——”
“我說了我不需要!”他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我破產,我倒沒,我出事,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你不是換工作,換號碼,逃到上海去了嗎?你不是跟魏先舊情復燃,卿卿我我嗎?你不是要出國,永遠不回來了嗎?那你走啊!還來找我幹什麼?特意跑來看我出洋相是不是?”
“喂,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分手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被甩的那個人是誰,你有什麼不甘心的?還有,你的洋相有什麼好看的,我幹嗎要千里迢迢跑來看你出洋相,我吃飽了撐的——”她調整了一下被激怒的情緒,放低聲音說:“謝謝,不要意氣用事,你知道我是好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快點渡過難關。”
他掉頭就走,冷聲說:“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好意!”
辛意田氣得一把扯住他,“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假惺惺了?”
“你不愛我,一切都是假惺惺。”他倔犟地說。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不愛你,反而是你,一遍說愛我一遍做著傷害我的事。我如果你愛你,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她看著他,微微搖頭,目光包含傷痛,“我一再體諒你的不成熟,可是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實在是太失望了!”她說話的聲音又輕又細,因為傷心,整個人看起來竟像是大病一場一樣虛弱。
他不為所動,“讓你失望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已經決定了要走,那就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辛意田動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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