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5 頁)
馮小珍和珠兒異口同聲問道:“二哥,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荊月姑道:“今年正月裡的事,柳林鎮一年一次的品酒大會上。”
珠兒眨著眼睛,神秘一笑道:“二哥和大哥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了?”
荊月姑粉臉飛紅,說道:“是又怎樣?”
珠兒咭的笑道:“這就對了,這叫做惺惶相惜。”
這時,全樓食客忽然間靜了下來,本來正在高談闊論的人,聲音也隨著壓低了。谷飛雲覺得奇怪,忍不住回頭看去,原來從樓梯上來了一個人,在兩名跑堂的前導之下,大步朝正中間一席走去。他經過之處,一路頻頻向會客含笑點頭,食客中經他點頭招呼的人,紛紛站立起來,一路只聽他在說著:“坐、坐。”
這人身材高大,紫臉虯髯,濃眉如帚,穿一件香灰色團花長衫,昂首闊步,氣勢不小。他身後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雖然也穿著長衫,但一眼可以看出他們只是兩名隨從而已。這兩人後面還有四五個人,穿著也相當體面,應該屬於當地的紳士型人物。
谷飛雲心中暗道:“這人不知是什麼人,大庭廣眾之間,有這許多人站起來跟他打招呼,而且神情如此恭敬,自是一位大有來歷的人了。”
珠兒悄聲道:“這人有這麼神氣。”
馮小珍披披嘴道:“大概是一方之豪吧。”谷飛雲怕她們惹事,連忙朝她們搖了下頭,示意不可多事。
此刻,為首的紫臉虯髯漢子已在中間一席的首位坐下,四五個衣著體面的紳士也相繼在兩旁落坐。那兩個彪形大漢果然是他隨從,並未坐下,只是一左一右站立在紫臉虯髯漢子的身後。這回,同慶樓上的幾名跑堂可忙碌了,送茶水、送面巾,端小菜,幾乎全數都在伺候中間這一席,人人都惟恐不勤快。
一來,其他全堂食客點的酒菜,自然都被耽擱下來,但沒有一個人敢向跑堂的吆喝,嫌酒萊上得慢的,好像這是理所當然之事。馮小珍道:“我們已經等了這許多時候,酒菜還沒送來,他們剛一坐下,酒菜就跟著上了,真是氣人。”
谷飛雲含笑道:“三弟就是急性子,人家酒席可能是早就預訂了的,所以上得較快,我們是後來叫的,自然要慢一點了,好在我們又沒有什麼事,等一會也不要緊。”
馮小珍道:“但我們可不是吃飽了來的,你難道不餓?”
谷飛雲笑道:“出門在外,凡事總得忍一忍。”
果然,過了一回,一名跑堂送來酒菜,一面陪笑道:“公子爺,對不起,讓四位久等了。”
“沒關係。”谷飛雲問道:“夥計,正中間那一桌,坐在首席位上的是什麼人?”
跑堂輕啊一聲,笑道:“原來公子爺四位是路過的,所以連段大爺都不認識了。”說著慌忙告歉道:“公子爺原諒,小的正在忙著呢。”說完,匆匆退走,他確實在忙著,好多張桌上,都等著他上菜。
谷飛雲心中暗道:“這姓段的大概是鄭州一方之霸,跑堂所以慌慌張張的走開,不敢多說。”
這時從樓梯又走上來兩個人,前面一個是身穿土布夾褂的老者,看去五十出頭,腰背微彎,手裡提一把二胡。後而跟著一個穿青布衣衫的姑娘,約莫十八九歲,生得頗為清秀,額前梳著劉海,兩條烏黑的辮子,垂在微見隆起的胸前,腰肢纖瘦,底下穿一條褲管狹窄的青布褲,露出三寸金蓮,鞋尖上還綴了一個絨球,雙手抱著一張琵琶,低垂粉頸、似有羞澀之狀。
這兩人不用說是賣唱的了,他們剛上得樓來,就在樓梯口壁下站停,穿土衣褂的老者立即調了兩聲弦,拉出輕柔的樂聲,青衣女子隨即展開歌喉,唱了一曲小調。她聲音又嬌又甜,婉轉得有如出谷黃鶯,好不動人,整座大廳,不覺爆出一片掌聲。
青衣女子手抱琵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