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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無意識中動用了自己的咒力,蜜今天入睡地比往日更早一些,夢裡她手腳冰涼,把自己蜷成一團睡得都不暖和。
接著第二天清早,蜜就被一陣「嘰嘰喳喳」的噪聲吵醒了,然後一睜眼就看到一群生著火柴棍似手腳的藍色莓果,手拉手在她身邊圍成了一個圈。
「大人!大人!」
小妖怪們用有些甜膩的聲音興奮地叫個不停……
她看一眼就本能地察覺到這是蛇莓的「孩子」。
……只要你用心對待植物,他們也會回饋你的,這種仙鶴送子的回饋麼?
植物的神奇再次衝擊了蜜作為人類時建立的世界觀,她沉默地像雞媽媽帶小雞那樣,牽著這一連串蘿蔔頭,尋向了自己的眷屬。
【這個是逸散出來的,大人您『繁衍咒力』的演化】
【您人類的身體似乎沒法控制施術的強度……】
【我還沒有辦法直接完全消化,所以先顯現出來了】
【過幾天就會消失吧。】
之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不孕的男子反覆遷怒自己的妻子,甚至想出了讓自己的兄弟待辦這一方法,但小氣量的他做決定反覆無常,看著酷似兄長的孩子又心生妒恨,最後直接把事情鬧到了它家大人這裡。
面對這種幾乎不可理喻的請求,慈悲的大人想了想,沒有下賜森林的紅果,而是笑著親自上陣。
她深刻地理解了信徒那句「想要自己的孩子」,直接化出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肚子,讓他平坦的肚皮吹氣似的膨脹了起來。
只不過介於男性的身體裡沒有相應的器官,最後那個孩子需要自己拆開父親的肚子才能誕生……
本來只是屬於神明無差別的恩賜,但這種強大的力量,加上這種不計後果的響應,卻讓她被貶為了邪祟,恐懼的情緒使她一度轉化為詛咒,不然再努力一把還是能在高天原掛上號的吧……
蛇莓口中自己過去的輝煌歷史讓蜜也忍不住有些咋舌。瞭解到這現象只是暫時的後,她鬆了口氣,轉而問出了自己的下一個問題。
「不過你的孩子顏色為什麼是藍色的?」
「不應該是紅的麼?」
這正問到了蛇莓的心坎上,它興奮地誇耀著這清透的藍色。
【因為這是大人咒力的顏色】
【像您的頭髮那樣!】
像我的頭髮?
可我不是和母親一樣黑髮藍眼的麼?
蛇莓的話語著實讓蜜感到了一絲的困惑,她甚至想掏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照照自己,看看是不是使用咒力會有讓頭毛變色的副作用。
可正當女孩準備伸手的時候,她愣了一下,動作一轉變成了拿起水瓢,去給自己的植物們澆水。
她像是被人突然抹掉了「核對自己長相」這個想法,自然而然地做起了下一件事。
不過礙於這次經歷,蜜覺得自己以後都不會想吃蛇莓了。
好在只要她別像對待蛇莓那樣,直接有意識的催發植物,都不會對她本身產生什麼直接影響,女孩守著自己的小秘密,就這樣老老實實度過了安穩的三年。
只是沒料到,就算沒有展現出特別的力量,她這輩子好像還是,到了合適的年齡就會被賣掉的命。
……
最開始在父親的嘴裡,這還是一樁美事,那個高大威嚴的男人一改平時的刻薄,在她的面前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他用滿是關懷的語氣,訴說著自己作為父親,是怎樣時時刻刻心繫她的未來,如何思前想後,反覆斟酌,為她尋到了一位良人。
那個男人地位崇高,學富五車,家境殷實,對女子充滿了愛憐之情。雖然年紀比她可能大了不少,但不像女人,歲月的積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