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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線斷了。&rdo;我按著電話機的啟動鍵，等著鈴聲再次響起來。兩個警察一語不發，一動不動地坐著。他們過於沉默，過於安靜了。

鈴聲又響起來，我放開啟動鍵說：&ldo;你是找佈雷茲警長吧?&rdo;

&ldo;是的。&rdo;這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好像有些驚奇。

&ldo;好吧，繼續演戲吧!&rdo;我說，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進廚房。我聽見佈雷茲只說了兩三句話，就把話筒掛上了。

我從廚房的櫥櫃裡拿出一瓶威士忌‐‐&ldo;四朵玫瑰&rdo;和三隻玻璃杯，從冰箱裡拿出冰塊和一瓶果汁啤酒。我調製了三杯冰威士忌蘇打，放在一個託盤上，拿回客廳裡。我把託盤放在佈雷茲坐的沙發前面的一張矮几上。我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斯潘格勒，一杯拿回到我坐的椅子旁邊。

斯潘格勒拿著我給他的酒，不知道該不該喝。他用大拇指和另一個手指掐著下嘴唇，目光轉向佈雷茲，看佈雷茲是什麼態度。

佈雷茲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來他長出了一口氣，把矮几上的酒端起來，嘗了一口，又嘆了一口氣。他側過臉來，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當一個人想酒想得要命的時候，你遞給他一杯，還調得非常可口，他只要喝上一口，就會像看到一個陽光燦爛、非常幸福的世界一樣。佈雷茲現在臉上的表情正像這樣一個喝到酒的人。

&ldo;我看你的腦子真快，馬洛先生。&rdo;他說。他把身體整個靠在沙發上，徹底放鬆起來，&ldo;我看咱們現在可以談談正題了。&rdo;

&ldo;不能按你這種方式談。&rdo;我說。

&ldo;什麼?&rdo;他皺起眉頭來。斯潘格勒在椅子上向前探著身子，聚精會神地聽我們對話。

&ldo;在街上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讓她給我打電話信口胡說一套，然後你們就可以說，有人說她聽到過我的聲音，過去在什麼地方。&rdo;

&ldo;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叫格萊迪絲&iddot;克萊恩。&rdo;

&ldo;她告訴我了。我從來不認識這個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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