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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時的他並不知道,他看著妻子同友人準備離開的背影,一顆心也跟著對方丟掉了一樣。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他想要更進一步的瞭解她。
追求阿暖前,因得知對方也姓單,他總叫她單同志,說話不敢大聲,怕嚇到人,卻又不敢小聲,就怕對方聽不清覺得溝通有礙,老實說,他當時拘謹的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生怕在那時妻子的眼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事實上印象也並不好。
他木訥,嘴笨,唯一能擅長的還是在營地裡射擊。
但這些通通打動不了當時從國外回來的阿暖。
阿暖喜歡在午後喝著咖啡,喜歡自己烹飪小巧的糕點,和同一愛好的友人去聽音樂會等。
而他呢,喝的最多的是涼白開,吃的是大鍋飯,聽得最多的是營地裡的軍歌嘹亮。
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毫無交集。
那時他也確實能感覺到越加不容易的將阿暖約出來。
但是忽然有一天,他接到了阿暖約他出門的電話。
也正是那時候開始,兩人漸入佳境。
他和阿暖戀愛了。
哪怕很多年後他也並不清楚是什麼打動了阿暖。
直到很多年後,剛剛公出回來的他無意間聽到了已經工作的女兒和妻子的談話。
「我回國那段時間,身邊總會有形形色色的人,好的壞的,連我自己都分不清。然後你爸就出現了,木愣,不懂情調,就連看著我說話都磕磕巴巴的。可就是這麼笨的人,每天都在試圖約我出來,哪怕他連理由都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別看你爸笨,倒是讓我周圍的人都認識了他,有一次旁人和我打賭,騙他去早就荒廢的地方買糕點,她們猜他堅持多久,還有猜他會惱羞成怒質問我耍他,我記得那天下著雨,我給你爸打了電話要吃那片荒郊的糕點,讓他去找。他一天都沒有來找我,我怕出事,開車去找他。當時我那些朋友都勸我說你爸應該早就回去了,可我不信,還是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我還真找到你爸了,當時你爸淋得跟頭落湯雞一樣,那天下了一天的雨,他連避雨都不知道,渾身濕漉漉的,看到我還手足無措的說沒找到,讓我去車裡等他。」
他看不到妻子的表情,站在門外,耳邊卻清晰的聽到阿暖的聲音。
「他會把我的每一句話放在心上,無意的有意的,漸漸地讓我覺得,你爸就是我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年輕時,他是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暖,可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哪怕只是一絲勝算,也願意去嘗試。
下雨那天的事,他當然還記得。
其實那時他已經猜測出糕點店根本不存在,卻還抱著微弱的希望阿暖會看他一眼。
事實上,他賭對了。
或許阿暖一直覺得自己並不知道。
但未嘗不是自己耍了「心機」,讓阿暖回頭看他一眼。
「事實證明,你媽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他站在門後,聽著妻兒的聲音,忍不住的笑開了眼。
阿暖還是他的阿暖。
自他二十三歲那年便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如果按照老丈人擇婿的標準,他連臺階都達不到,但好在阿暖心裡有著他。
也因此老丈人氣的將阿暖攆出了家門,後來他步步高昇,直到閨女六歲時,他的職位堪堪入了老丈人家族的眼,阿暖和家裡人的關係才逐漸緩和,之後他又得到到老丈人家的提攜,才逐漸坐穩瞭如今的位置。
戀愛的那一段時間,澤成總笑他是個妻管嚴,被阿暖吃得死死的。
他也只是笑笑權當預設,愣是讓戰友們嘖嘖出奇,說他是鐵樹開花紅艷艷?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