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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長而細密的睫毛在光影中動人的彷彿令人沉迷一世的光景。

半響她笑了起來，輕笑的弧度優美的好似從畫中燒錄下了一般。

「看輕？」她微歪著頭，眸光微涼。「我需要你看的輕嗎？都這麼多年了，你問人的水平依舊沒長進。」

蔣衡只是看著她，鏡片後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是埋了一層的霧色，過了好一會兒，他唇角一勾，有些自嘲。「你不也一樣？依舊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兩人的視線相撞，眸中卻一絲笑意全無。

「只是我還是好奇，你就不怕中間出現什麼閃失？」蔣衡向後坐著微靠椅背，好以整暇的樣子。「這稍有錯誤，你可就真的一命嗚呼。」他打量著笑容已經收斂起來的付瑾萱。「據我所知，於碧涵當時的狀態，和瘋子無二。或者說。」他將眼鏡從鼻樑上摘下，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假如筠安不去，你這一場戲豈不是白演了？」

蔣衡的話越來越輕，輕到最後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蜜裡含針。

付瑾萱平靜的看著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蔣衡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對比著此時坐在病床上的付瑾萱，要顯得壓迫。「你也不用急著否認，早晚有些事需要水落石出。」

付瑾萱掀起眼簾，目光涼涼的看向蔣衡。「否認？」她低低的笑著。「蔣衡，你也就這點斤兩了。」

蔣衡眼底幽深，他一瞬不瞬的盯著付瑾萱，試圖從她的神色中揣摩出一二。

就像他之前匯報給單偉民的一樣，他其實有懷疑付瑾萱有意在於碧涵露出馬腳，而其中唐心艾以及他現在調查到的結果，很有可能都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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