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小貓口吐人言,到底是幻覺還是事實(第1/2 頁)
用完午膳之後又開始下雪了。陳燕昭被抱著回去睡覺,但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跑到外間來陪著王荷花給簪雪梳毛。王荷花手裡捏了把小梳子,是陳燕昭不用了的,正聚精會神對付簪雪身上打了結的毛球。
見陳燕昭出來,她沒起身,用另一隻手在自己旁邊拍了拍:“小郡主來這坐啊。”
陳燕昭應了一聲,邁著小腿走過去,緊緊靠著王荷花坐下來。她託著腮,看王荷花把小梳子輕輕卡進毛球裡,一點點往外扯。
“媽呀,疼死我了。”忽然,她耳邊傳來一聲細細的痛呼。
陳燕昭馬上直起身子,左右看看:“是誰在說話?”
王荷花動作一頓,她的手僵在原地不動,腦袋迅速環視一圈,什麼異常都沒發現,可這讓她更害怕了。這房中,難道還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一想到身邊有看不見的東西在盯著自己,她的心裡就一陣發毛,連帶著手都哆嗦起來。
她一哆嗦,下手就沒輕沒重的,扯疼了簪雪。不過這貓算乖的,只是叫了兩聲,卻沒想著要跑,還是乖乖臥在王荷花腿上。
陳燕昭剛坐下來,就又聽到了那聲音:“哎呀哎呀,會不會給貓梳毛呀,要疼死我嗎!”
她意識到了什麼,狐疑地盯著簪雪。
那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什麼眼神?壞了,不會是聽到我說話了吧?”
陳燕昭趕緊拽拽王荷花的袖子,打斷了她的動作:“荷花,簪雪在說話。”
王荷花快要哭出來了:“我的郡主,您可別嚇我了。您再說這種話,我可就去賬房,不回來了!”
陳燕昭將手指豎在嘴邊:“噓,你聽——”
王荷花凝神細聽一陣,當然什麼都沒聽到,但她卻是嚇壞了,把貓丟下就跑。甚至那小梳子,還卡在貓毛上。
簪雪無辜的發出一聲“喵”,瞪著水汪汪的藍眼睛注視著陳燕昭。陳燕昭輕輕把小梳子薅出來,隨手往旁邊一扔,抱著貓往陳景鎔的院子跑。
孫乳孃走之後,服侍陳燕昭的變成了一個年輕卻沉默寡言的婦人,雖然話少,但幹活麻利,眼疾手快。她本是在不遠處侍奉著的,一見陳燕昭有要往外跑的意思,趕緊從一旁的架子上扯下大氅來,緊跟著走了出去。
陳燕昭順從地裹上大氅,把簪雪也包裹在裡面,只露出一個白白的貓腦袋。她伸出一隻手來,在簪雪腦門上輕輕摸了兩下,然後將簪雪的腦袋轉到地上,讓她看雪:“你跟雪一個顏色。”
“要不我能叫簪雪嗎?”
那聲音又響起來了。這次陳燕昭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她這次聰明瞭,沒有點明。剛才自己不過是狐疑地看她一眼,那說話聲就停了,可見這貓也不是個傻的。
想到這裡,她又團了團簪雪的頭,忍不住誇道:“你好聰明啊。”
陳景鎔的院子離得不遠,幾步就到了。他的書童正坐在廊下發呆呢,遠遠就見一個小糰子朝這裡走來,頓時一激靈,趕緊從廊下跑出去。
“郡主怎麼自己來了?”生怕陳燕昭跌倒,他隔得老遠就伸出雙臂護著她。
陳燕昭把貓從大氅裡一下抬出來:“我來給三哥看簪雪!”
書童一邊護著陳燕昭往裡走,一邊說:“公子正看書呢,在書房。”
陳景鎔的院子跟其他幾人的院子不一樣,多了間書房,以供他平日寫詩作畫。陳燕昭熟門熟路走上臺階,推開門就喊了一聲:“三哥,你在忙嗎?”
陳景鎔停下筆,走到門口把她抱起來,沒留心懷裡還有隻貓,不慎將簪雪的頭擠在了兩人中間。
簪雪發出一聲細微的叫喚。可陳燕昭卻聽見一道尖細的聲音喊著:“啊啊啊!沒看到我還在嗎!想把我擠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