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要因此不開了嗎(第2/2 頁)
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腿。
今日站了不少時候,也走了許多路,她的腿漸漸泛起酸來。陳景煥垂眸時,恰好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又將她抱了起來。
“好了,走吧。”錢仲蟄往這對兄妹身上掃過一眼,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往前走去。
在學堂的時候,錢仲蟄既不與別人說話,也不答應任何人的邀約,沒人知道他的喜好,也沒人關心他的性格。這還是陳景煥第一次知道,錢仲蟄愛點薰香,愛侍弄花草。
陳景煥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瞭解這個朋友,他看向錢仲蟄背影的視線也變得複雜起來。
錢仲蟄在前面走著,明明沒回頭,卻像是看見了陳景煥的表情一樣。他的聲音帶著笑意,聽起來很輕鬆:“我從來沒在外人面前表現過自己喜歡這些東西。他們會覺得我的喜好,都像女孩子……”
聽完他的話,陳景煥沒做出什麼評價,而陳燕昭卻“嗤嗤”笑了兩聲,“昭兒還喜歡騎馬呢。也總有人說,騎馬是男孩子喜歡的,昭兒是女孩子,得學著繡花。”
“那小郡主自己是如何想的?”錢仲蟄來了興趣,認真問陳燕昭。
陳燕昭想了想:“可是就算昭兒聽他們的,不騎馬,去繡花。他們除了覺得昭兒聽話之外,昭兒自己什麼都得不到。”
她頓了頓,從前沒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讓她一口氣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還是有些為難她了。好在陳景煥知道她要說什麼,接過話來說:“聽話?聽話是什麼好評價嗎?聽話就意味著任人拿捏,別人只會在暗地裡笑你沒主見。”
這番話彷彿說進錢仲蟄心裡了。他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這話倒是在理,只是人活在世上,又怎麼能完全忽視掉那些煩人的議論聲呢。”
“我說那花開得不好,花聽見了,就要為此不開了嗎?”
恰好走到一株帶著花骨朵,還未來得及盛放的月季枝前。陳燕昭探出身子去輕輕碰了碰花骨朵,尚帶著稚氣的聲音就這樣傳進了錢仲蟄的耳朵裡。
他眼睛倏然一亮,腦袋擰過去大半個,去看陳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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