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二,宜遠行(第2/2 頁)
話術,陳燕昭就歪著頭問:“啟稟皇祖父,大將軍說,我二哥去是為了嚇唬他們。若只是嚇唬的話,昭兒認為,不會打仗。”
她沒說這是自己預見的,只是說這是自己猜測的。
皇上不好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結,畢竟陳燕昭已經說了吉利話。他摸著鬍鬚笑起來,不知信了幾分。
回府的馬車上,眾人都是神色沉沉,氣氛凝重。
宋聽冬摸了摸眼角,遺憾地說:“馬上就是阿瑞的生辰了,若是再晚幾個月去呢……”
恆王嘆口氣,還是寬慰道:“阿瑞也不是去個十年八年,若是打不起來,最多兩年就回來了。”
“回來了,也差不多該及冠了,也得給他看人家娶媳婦了。”宋聽冬絮絮地說著,構想陳景瑞的以後。
她就這麼漫無目的的操著心,多少放鬆了些。陳燕昭跪在馬車的軟墊上,背對著恆王夫婦,面朝車窗,悄悄掀起一道小縫來往外看。
“爹,娘,下雨了。”她話音剛落,劈里啪啦的雨點就砸了下來。陳燕昭怕雨水被吹進來,趕緊放下了車簾,擋住車窗。
“也不知道曹將軍會不會跟阿瑞先停下,找個地方躲躲雨。”宋聽冬又擔心起來。
陳景瑞一向不是個省心的孩子。哪方面都是如此。在京中的時候,他整日像個紈絝子弟一樣,不幹正事。不在京中的時候,又是去了如此危險的邊塞,還將宋聽冬的心也揪去了一塊。
陳燕昭替宋聽冬捂著胸口,輕聲說:“娘,我們去護國寺——”
護國寺住持的話深入她心。那頭皮光光的老頭信誓旦旦對她說,若想讓她二哥平安回來,只需常來護國寺為他上香祈福,佛祖會保佑他。
陳燕昭別的事幫不上,只能將燒香拜佛視作金科玉律。
宋聽冬臉上掛著勉強的笑,搖搖頭,沒答應:“昭兒還太小,不知道求神拜佛沒什麼用。信木胎泥塑,不如信你二哥自己。”
她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求神拜佛沒用的呢……恆王出神地望著宋聽冬,思緒漫然回到了很久之前。他想起來了,好像是當年,撫養宋聽冬長大的祖母重病,宋聽冬在護國寺跪了整整三天,回到府上的時候,只來得及去見祖母最後一面。
他心口頓時悶悶的,抬起手擁住了宋聽冬的臂膀。
這對母女太過哀傷,他有心想換個話題,沖淡些這沉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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