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第1/2 頁)
冊封大典上,陳景檀護駕有功,恆王心疼孩子,又去他父皇面前哭訴孩子受到了驚嚇,就這麼給陳景檀討來了半月的休沐。
陳景檀對此什麼意見都不敢有,不過他向來是個閒不住的,沒事可幹,就帶著陳燕昭出門騎著馬溜達。
陳燕昭坐在馬上,比她大哥還威風凜凜。她喜歡如刀一般的風割在臉上的感覺,連著幾天,天剛亮就爬起來去找陳景檀,讓他帶自己去郊外騎馬。後來陳景檀回到刑部當值,沒時間帶她騎馬了,她就去找陳景瑞。
平日裡這個時辰,陳景瑞還睡不醒,但因為陳燕昭實在太熱衷於此道,他也忍著困頓,早早洗漱好了陪她去騎馬。
天漸漸暖和了,陳燕昭騎馬的時候,已經不用披大氅了,她穿著厚重的冬衣,韁繩死死攥在手裡,身後是陳景瑞的胸膛。她小小的腦袋就抵在上面,時不時隨著馬的動作動一動。
出門的時候,太陽還掛在天上,等到了近郊,天已經有些陰沉了。陳景瑞懊惱地說了一聲:“壞了,沒帶傘,萬一要落雨了,咱倆就得淋著回去了。”
他們騎馬不帶隨從,因為陳景瑞對自己的反應能力有著十分的自信。沒想到,這次他卻被自己的自信給坑了。
陳燕昭皺著眉頭往前看了看,而後笑起來,絲毫不慌亂:“沒事的,二哥,到了就有傘了。”
兩年下來,尤其經歷過大哥冊封大典上那些事之後,他對陳燕昭更是多了幾分無條件的相信,甚過於對自己的相信。聽她這麼說,陳景瑞也能猜到,她大概又預料到什麼了,於是也就放下了心,喝了一聲,驅著馬往前走。
越走天越陰,可能是要下雪了。陳景瑞拖著長腔問:“昭兒啊,一會咱們真的要在野外淋雪了。”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亭子都沒有,他們都沒地方可以躲。尋常富家公子縱馬的那片地方,還是有些人煙的,但陳景瑞不屑於跟他們在一塊,就老帶著陳燕昭往荒蕪的地方走。
“哎呀,二哥放心,一會就有人了。”
自從上次陳景檀替她兜底,她就放鬆了許多,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對自己的能力遮遮掩掩,反而大方對哥哥們表露出來,哥哥們從不多問,讓她很是放心又滿意。
她朝前指了指:“二哥,去那邊。”
陳景瑞得了令,扯了扯韁繩,身下的馬就隨著他的動作過去了。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馬的嘶鳴,還不止一匹。
“二哥你聽,有馬車聲!”
陳景瑞沒聽見馬車,只聽見了許多匹馬的聲音,他皺皺眉頭,剛要發問,便聽見馬車聲轆轆而來。
“耳朵還挺好使的。”他捏捏陳燕昭的耳垂,誇了一句。
陳燕昭坦然收下誇讚,揚著小腦袋說:“大哥也說我耳朵好使,三哥一拆粽子糖的糖紙,我就能聽到。”
話音剛落,陳燕昭嘴邊就遞上來一顆除了糖紙的粽子糖,陳景瑞“噓”了一聲,說:“偷偷吃,在回家之前肯定能吃完,大哥不會發現的。”
——陳景檀同僚的小女日日在家牙疼不已,陳景檀每每聽到同僚提起,都替陳燕昭牙疼,又管起她吃糖來了。
但因為剩下幾個弟弟三不五時的投餵,他的禁令形同虛設。
陳燕昭不用低頭,糖就進了嘴裡。她砸吧兩下,眯起眼睛來:“二哥,我們猜猜來的人是誰吧。若是昭兒猜對了,就再給昭兒吃一個。”
她的預料從不落空。陳景瑞心裡好笑,知道陳燕昭是在耍小聰明,所以面上沒顯現出來。他點頭:“好啊,昭兒說,來的是誰?”
陳燕昭眼睛裡閃過狡黠的光:“是懷姐姐!”
她頓了頓,表情忽然不快,“還有她很不喜歡的那個男人。”
陳景瑞瞭然:“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