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昭兒也不知所蹤(第1/2 頁)
“是我跟昭兒說的。”陳景檀忽然出聲,將陳燕昭準備好的話都憋了回去。
“啊?”陳燕昭迷濛著淚眼,一臉難以置信。
陳景檀的表情卻很堅決,甚至說得上是視死如歸,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經跟父親撒謊:“那天鬼使神差就跟昭兒說了,本以為她是小孩,不會放在心上,睡一覺,就都忘了。沒想到她記得這麼牢,甚至還想出瞭解決辦法。”
恆王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悅:“她這是在以身犯險。一個四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麼!”
陳燕昭立即回答:“昭兒知道大哥疼我,昭兒也疼大哥!”
四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都對她寵上了天,被愛包圍的孩子,總也想著用自己的愛去回報所有人。
陳景檀將她的頭摁進自己的懷裡,那身上還是吉服,甚至沒有替換下來。陳燕昭心裡鬆了口氣,小手慢慢撫上這金貴的布料。
還好她阻止了,沒讓這料子上染上鮮血。
“你以為我不知道?皇上身邊明明有暗衛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恆王冷哼一聲,沒有再懷疑陳燕昭。但兄妹兩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信了,還是隻是不願追究下去。
陳燕昭悄無聲息將自己的眼淚蹭在大哥的吉服上,陳景檀茫然無覺。
“爹,那是您的父親,您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性格。”他說的意味深長。
最是無情帝王家,而最絕情、最猜忌的也是九五至尊。
恆王瞭然點頭,儘管書房中並無旁人,他還是壓低了聲音:“所謂證據,也是他安排的吧。”
朝堂中早有傳聞,皇上視這群異邦人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
陳景檀冷冷笑了一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恆王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話你我父子之間說說也就罷了,別在他人面前提及。”
偏偏陳燕昭是個極為好學的孩子,暴露的風險已經過去,她忘得也快,眼下已經與往常無異了。陳景鎔常在她面前唸叨,聽到哥哥們說什麼話時,聽不懂一定要問,陳景煥點破他,說,這明明是想讓昭兒學會了去同齡的小孩面前裝一裝。
讓陳景鎔值得欣慰的是,即便在這種時候,陳燕昭也沒有忘記他的教導。陳燕昭從大哥的懷抱中抬起頭來,求知若渴的問:“大哥,什麼意思啊?”
陳景檀閉了閉眼,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恆王長嘆一聲:“罷了,我知道你也沒得選,只是以身犯險,實在是讓我跟你孃親擔心。”
陳景檀乖乖搖頭:“以後不會了,爹放心。”
在恆王眼裡,他不是什麼世子,更沒有什麼繼承大統的必要,他只是自己的孩子。
恆王擺擺手,別過頭去:“你娘才是最擔心的,快去哄哄她,眼下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掉眼淚呢。”
陳景檀站起身來,又把陳燕昭給抱在身上,往宋聽冬的臥房走去。
推開門的時候,宋聽冬正歪坐在榻上,拿著手帕擦淚,她腳邊坐著陳景鎔和陳景煥。見陳景檀帶著小女兒進來,宋聽冬趕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二哥呢?”陳燕昭幾步跑到榻邊,揚著小臉問宋聽冬。
宋聽冬吸了吸鼻子,擠出一個笑來,“誰知道你二哥又跑到哪去玩了,該罰,是不是?”
陳景煥馬上就揭穿了她:“明明是給娘熬藥去了,孃的心口疼——哎呦……”
他話沒說完,頭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下,宋聽冬怪他亂說,有些嗔怒。
“多嘴,平白讓你大哥擔心。”
她心口疼的毛病是五年前得上的,那時候陳景檀剛開始在朝廷辦事,也還是個半大的小孩,卻整日忙著求醫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