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是草,我妹妹是寶(第1/2 頁)
過了這個生辰,陳燕昭就滿四歲了,是京中年紀最小的郡主,還是第一個在宮中過生辰的郡主。
正午用過午膳,宋氏正陪著她在房中午睡,陳景瑞一邊興奮地喊著,一邊張牙舞爪的就進來了。
正在假寐的宋氏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她半抬起身子,不悅地盯著二兒子,壓低聲音斥了他一句:“胡鬧些什麼!昭兒正睡著呢!”
陳景瑞大大咧咧一擺手,在床邊坐了下來:“怕什麼,醒了我再哄。母妃你看看這料子,孫大人家公子給的。趁著還早,還能給昭兒趕身衣裳出來,生辰宴的時候穿。”
宋氏這才注意到,陳景瑞獻寶一樣,手裡正捧著一匹簇新的料子,是淺淡的丁香色。孫大人的夫人家是開染坊起家的,這種特殊的顏色只有她家能染得出來。
她不由奇道:“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外公終於打算把自家的染坊傳給他了?”
陳景瑞越過宋氏的身子往陳燕昭的臉上看了看,笑著說:“嘿嘿,孫浩言聽說我得了妹妹,特意送的。”
雖說老二的朋友不如老三的朋友那般學富五車、出口成章,但宋氏與恆王從來不會干涉孩子們的交友,對於他們之間這些小打小鬧的賀禮,更是不會多說什麼。
不過宋氏還是有些為難:“這料子的顏色太嫩、太軟了,顯得昭兒更像個好脾氣的了。”
好脾氣,就意味著任人磋磨,京中的孩子自幼見慣了阿諛奉承,是最會見人下菜碟的。恆王在朝中的政敵頗多,宋氏希望陳燕昭看起來就不好欺負,這樣就算沒有她跟恆王,陳燕昭也不用因此而煩心。
陳燕昭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面朝外,正對著陳景瑞。陳景瑞趁機在她的臉上捏了捏,對宋氏無所謂道:“這顏色多好,襯得昭兒白生生的,跟個瓷娃娃一樣。她有四個哥哥呢,就算是脾氣再好,也沒人敢招惹,母妃您就放心吧。”
宋氏嘆了口氣,收下了那匹料子,準備一會交給管家去裁衣裳。陳景瑞無所事事地坐在床頭,一會捏捏陳燕昭的臉,一會玩她的手指,終於把陳燕昭吵醒了。
宋氏滿臉不耐:“沒事就去唸書寫文章,看,又把昭兒弄醒了。”
陳燕昭沒什麼起床氣,就算被哥哥弄醒了也只是扁著嘴揉了揉眼,在看清對面是誰之後,她眼裡的迷濛隨即褪去,變成了欣喜,她吸吸鼻子,朝陳景瑞伸手:“二哥!”
陳景瑞笑著將自己的手指伸過去,讓陳燕昭攥著。“今天天好,二哥帶你出去玩?”
一聽出去玩,陳燕昭的睡意頓時蕩然無存,她鬆開陳景瑞的手指,改成扶著他的手腕,借力爬起來,坐在榻上:“我今天還想去看戲!”
宋氏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對兄妹,輕輕揮了揮手裡的小團扇。
“娘給你穿衣裳。”
陳景瑞在妹妹更衣的時候自覺退到了房外,百無聊賴地摳著窗戶。
陳燕昭任宋氏擺佈,裡三層外三層包好,然後轉到了陳景瑞懷裡。陳景瑞一接過來就不由得皺著眉頭抱怨:“今天又不冷,您給穿這麼厚——”
宋氏用扇子柄在兒子頭上敲了敲:“你當她跟你們這幾個皮糙肉厚的男孩兒一樣?”
陳景瑞不再辯駁,做了個鬼臉出府——他不愛坐馬車,平日要是不帶陳燕昭,他就策馬出去了。他今天綁了根天青色的髮帶,有些長,墜在腦後,隨著動作一晃一晃,伏在他肩頭的陳燕昭好奇地盯了一路,終於沒忍住伸手給他拽了下來。
堂堂恆王府的二公子,皇上的親孫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散發而行。
陳景瑞心裡打了個突,心想完了,那些言官又有得參恆王了。
他顛了顛懷裡的陳燕昭,好笑地哼了一聲:“又坑你哥啊,昭兒。怎麼辦,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