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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更不行,他彷彿天生能洞穿別人的心思,還對周圍的危險有感應。他說那是一種很特殊的靈覺,能感覺到對方心跳的幅度,危機時全身會拂過輕微的躁意。
他每一次都拿劍指著我的喉嚨,然後說:“你殺不了我的。我也不想讓你殺。”
最後一次刺殺,我知道血蠱的期限已經到了,也許可以,但我卻不願承受那種痛苦,於是我決定孤注一擲。
我抓了他的妹妹,對他說:“你如不自殺,我便殺了她。”
“燕兒別怕。”他柔聲對他妹妹說。
我懷中的女孩聲音清脆,卻很堅定:“燕兒不怕,燕兒知道然哥哥會救燕兒的。燕兒絕不會象雪兒姐姐那麼死去,燕兒要陪著然哥哥。”
他皺眉看著我,眼中有受傷的神色,我不知為何心裡有些難過,想起他說的話:“我們也許可以做朋友。”忽然很想告訴他,其實我是為了這句話才接了任務。
不過既然接了任務,就必須完成,因為我還是殺手。
“我真的以為,”他說,“我們可以做朋友,你不想嗎?”
“想。”我的聲音竟是脫口而出。
他笑了起來,眼中受傷的神采沒有了,我難過的感覺也跟著消失。
忽然,頸間一痛,我詫異地看著他手中的細繩,我知道他趁我不備,把塗有藥物的針扎入我身上。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想起殺手守則第四條:無論何時,都不要對任何人失去警戒心。我想我是大意了。
我還想起,我從小被藥物泡大,體內又有血蠱,大部分藥都對我沒作用,不知他用的是什麼……還沒有想完,我便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我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不豪華也不簡陋。我盤膝坐著,手中身上插了好幾根銀針,祈就坐在我對面,身上也插了銀針,離我很近,只有一手不到的距離。
我摸上懷中的匕首,現在他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銀針上,把手上的三枚銀針也插在他自己手上,然後拿出一把匕首。
我知道,現在是殺他的最好時機。錯過了,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殺他。
他反首握住他的匕首,臉上沒有一絲猶豫,一刀割裂了他的手臂……
我摸出我的匕首,不知為何,有些顫抖,卻還是送入了他的身體……
他臉上血色褪盡,猩紅的血染透了他淺色的衣服,和我握刀的手。可他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一如開始的堅定,在我紮了銀針的手臂上劃了一道,然後,傷口與傷口覆上。
我拔出刀,他渾身一顫,血紅映著他蒼白的臉,我竟忽然害怕起來。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也以為永遠不會知道。可是這一刻,我竟終於明白了它的含義。我怕我完成了任務,卻不知為了什麼。我怕他其實不知道我也想和他做朋友。我怕他死了,我便再也見不到那跳躍的陽光……
我張了張口,卻沒能發出聲音,一道精純的內力灌體而入。我竟感覺體內的血蠱動了起來,順著銀針的脈路,到淌著血的傷口,然後消失了蹤影……
不!不是消失!是到了祈的體內,竟到了祈的體內!
我駭然地想要驚呼,想要發洩。冷玉不是說血蠱無藥可解,無人可解的嗎?
祈重重呻吟了一聲,終於撐不住滿身是血的身子,向後倒去……
醒來後,祈的眼睛變成了藍色,內力也喪失了,而且他說血蠱的侵蝕性太強,他很可能活不了多久。
我試了無數次想把血蠱引回來,也想回去找冷玉,可是祈說沒用。他說他的血很特殊,別人即便肯,那蠱也是引不走的。
他不會痛苦,可是同樣,冷玉的藥引除了發作時防止血蠱吸取他內力,並不能延長他的命。
那個人如果知道,即便同樣的方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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