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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見他的自稱,先皺眉道:「你與旁的宮人不同,與朕之間君臣相稱即可。」
皇后疑惑:「魏大人手裡如何能有太傅大人的東西?」
魏瀾看向皇后,先行一禮,而後才淡淡道:「太傅大人曾借著出入宮廷教習的間隙,過來內務府,送臣的對食一箱穿用。」
「到底是太傅一片心意,收了也就罷了。」魏瀾無視皇帝探究的眼神,繼續道:「只是挽心穿上太傅送來的衣料,身上起疹子紅腫,症狀與二皇子現在異曲同工。」
話說到這裡,剩下的不言而喻。
皇帝沉默片刻,然後說道:「來人,傳朕口諭,請太傅晏明軒入宮。」
魏瀾直到傍晚才回。
往常這個時間,寧晚心已經歇下,今天不知是何情況,屋內燭光都還亮著。
魏瀾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寧晚心對著一匹布料發呆。
那布料銀絲挑繡祥雲暗紋,正是晏明軒先前送來的那匹。
寧晚心聽見他進來,沒有動,甚至沒睜開眼。
她只淡淡說了一句話。
「你的計劃裡,也包括我,對不對?」
第26章 心跡 他捨不得。
寧晚心聲音喑啞,細聽之下還能聽出她在微微發著抖。
「你知道了?」魏瀾沒多意外,他頓了頓,平靜地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漱口。
「魏瀾。」寧晚心第一次這樣喚他的名字。
她兩手交疊,端妍坐著,眼睛裡帶著一點兒難過地看著他輕聲道:「我在你面前撒嬌痴纏,但這不代表我真是傻子。」
「對。」魏瀾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乾脆說道:「打從瞧見晏明軒那天起,雜家就在布這個局。」
他這般利落地承認,寧晚心反倒是一怔。
兩人隔著一張桌案對視片刻,又各自轉開視線,明明坐得那般近,卻懷著各自的心思。
寧晚心沉默半晌,突然又笑了下,嘆道:「差點又被你騙過去。」
魏瀾方飲一口茶,聞言不解地看著她。
「你讓人找生漆,帶走明……晏明軒送來的那箱子東西,再結合宮人們說的,二皇子害病,身上起紅腫,我腦子再笨,也該想到了,而且,」寧晚心說到這裡,似乎覺著很有意思,竟然又笑了一下,「若非是你授意,這些事情怎麼敢有人說到我耳朵邊上?」
那兩個宮人在窗外嘀嘀咕咕正巧被她聽見,不消如何費力她就把這些聯絡在一起,推測出了大致的前因後果,但是那會兒,她就覺著其間夾雜著一絲怪異。
直到方才見了魏瀾,其間關竅才貫通。寧晚心問他:「如若我沒猜錯的話,我原本也該病成二皇子那般的吧?」
魏瀾撩起眼皮瞥她一眼。
她猜的不錯。皇帝多疑,未見寧晚心病症,是不會輕易相信魏瀾的說辭的。一開始魏瀾的打算也確實是讓寧晚心也真的「病」那麼一場,死是不一定會死的,遭罪確是一定的。
但是拖了又拖,寧晚心睡得那麼熟,他當時想,還是別吵醒她了。
所以他兜了一圈,臨時改了月前太醫那邊給寧晚心看診的記錄,挑撥敬妃對皇后心生懷疑,圓活了晏明軒這條線,由不得皇帝不信。
兜兜轉轉繞了這麼多圈,多費這許多力氣,也不過就是為了……
「為甚麼繞來繞去,撇開了我呢?」寧晚心兩手託著下巴撐在桌上,盈著光亮的一雙眼睛盯在魏瀾臉上。
「為甚麼?」魏瀾不與她對視,瞧著燭火邊上撲光的飛蛾,淡淡道:「雜家以為你知道的。」
寧晚心盯著他生得近乎完美的側臉,聞言心頭猛地跳起來。她從來時運都不錯,這次卻連猜都不敢猜。她不敢念自己的心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