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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心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但聽見並不是魏瀾把自己帶回來的,又有點失落。
她口渴得嗓子都快劈了,去魏瀾案上摸茶壺,卻摸了個空。
魏瀾端著茶壺,冷眼看她:「憑你也配同雜家飲一壺茶?」
寧晚心:「……」行吧,想到魏瀾生氣的緣故在自己,她決定忍下。
她在桌案另一側坐了,鼻尖動了動,突然皺了下眉。方才不曾注意,這會兒離得近了,竟然聞見一點兒藥味。
上下打量一番魏瀾,她道:「你怎麼了?受傷了嗎?還需要上藥?」
魏瀾聞言手上一頓,淡然反問:「胡言些甚麼?以為雜家是你,還能淋雨生病?一大早的鹹慶為了給你熬藥,弄了滿院子的藥味兒。」
「我生病了?」寧晚心不疑有他,反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覺著除了身上有些不適之外,沒摸出甚麼異常,「好像不如何熱啊……」
魏瀾嗤笑一聲,「你自己能摸出個甚麼?」他說完,下意識地要用手去貼寧晚心的額頭,突然對上她帶笑的一雙眼,臉色瞬間冷下來。
寧晚心見他沉著臉坐回去,無奈一嘆。
她也不是故意逗魏瀾,實在是總管大人彆扭起來太好玩了,人生得耐看,冷著臉的時候也教人賞心悅目。
「唉,彆氣啊,我錯了,啊,真錯了。」寧晚心劈著嗓子哄人。
那動靜著實不如何好聽,魏瀾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
她正要再接再厲,房門開了,鹹慶端一碗藥走進來,臉色也是陰沉沉的,藥碗往寧晚心面前重重一放,「砰」的一聲,還濺出幾滴濃褐色的藥汁來。
寧晚心光看著就覺得嘴裡發苦,央道:「鹹慶小師父,給塊兒糖唄?」
不等鹹慶說話,魏瀾早等著拿話刺她:「要臉麼?沒病找病的人好意思嫌藥苦?盡給人添麻煩,人鹹慶早起熬藥熬了一早晨,趕緊喝了。」
寧晚心確實覺著折騰鹹慶一趟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擺甚官小姐出身的譜,大大方方地跟鹹慶道歉:「對不住,有勞您了。」
「歇歇吧你,我算是發現,你就說得好聽。」鹹慶不想理她,讓一邊靠著去了。
濃稠的藥汁沒有一處不在散發著苦味。寧晚心光看著就開始分泌唾液,喉嚨口動了動,下意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魏瀾睨她一眼,「哼」了一聲,任她折騰,擺明瞭不打算慣著她。
屋裡正僵持著,外頭竟然有人來找魏瀾,說永安宮的敬妃那裡來人傳。
「這麼早?敬妃娘娘?」魏瀾挑眉。
鹹福跟永安宮的那位小內監打聽了內情才往這邊來,聞見魏瀾的話也是嘆了口氣,應道:「確是敬妃娘娘,二皇子病了。」
魏瀾奇道:「二皇子病了去太醫院,找雜家過去又不能治病。」
「誰說不是。」鹹福也很無奈,「可敬妃娘娘一口咬定是有人要害二皇子,皇后娘娘已經在永安宮了,擎等著您過去斷官司呢。」
魏瀾消停日子沒過上一天,一波未平,新潮又起。
「師父,您打算……」
「打算甚?」魏瀾扶正發冠,一甩袖子起身,「娘娘傳,咱們這些下頭人如何別有打算,走罷。」
直到走出門他也沒看寧晚心一眼,鹹慶送他們出門,回來的時候藥碗已然空了,寧晚心兩手交疊。安靜地坐在一旁,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魏瀾這一走,就是一整日。
寧晚心也不知道到底二皇子是發了何症能讓敬妃一口咬定皇子是遭人毒手,魏瀾到現在也沒能抽身,只等來鹹慶給她佈置午膳。
上桌的菜裡還有一道五香肘子,寧晚心目光掠過它,眸子輕輕顫了一下。
鹹慶知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