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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瀾沒想過她能寫出什麼,本是不以為意地一瞧,待看清紙上的內容,鳳眸一定,眼睛微微瞪大。
沒壓住自己的聲音:「這……是你畫的?」
片刻之後,魏瀾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不怪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鹹福察覺異樣,也跟過來看一眼,反應比魏瀾還大,失笑:「真沒想到……姑娘竟還有這一手……」
桌上一張熟宣攤開,以雕花好月圓的鎮紙壓住邊角。
紙上不見字,只有一幅畫。
所畫場景就是內務府的庭院,院內陳設略略而過,庭院正中人物只有一位,人物筆畫用墨不多,寥寥數筆而已,卻將神態勾勒得惟妙惟肖。
不是魏瀾又是誰。
他在庭院中經鹹福提示,遙遙看過來,那一瞬間,寧晚心眼裡,白雲蒼狗,日麗和風,天大地大,只容得下一個魏瀾。
魏瀾在,再多人事,也只能做背景陪襯一旁。
「你從前就有這一手丹青嗎?」魏瀾抬眸看她,又問:「做甚麼畫雜家?」
寧晚心垂眸思考片刻,點頭又搖頭,然後抬頭朝魏瀾笑開:「嗯……我不知道。覺得夫君方才那樣,很好看,想留下來,就畫了。」
魏瀾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鹹福捧過來一條濕帕子,魏瀾沒假旁人之手,自己接過來,給寧晚心擦臉上沾到的點點墨痕。
寧晚心微微昂著腦袋,闔上眼眸,任由魏瀾擦自己的臉,嘴裡哼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編的小調。
她問魏瀾:「我畫的夫君,好看嗎?」
魏瀾給她擦過臉,就著濕帕子給她擦手,聞言哼笑一聲:「好看什麼?醜死了。」
第13章 舊物 「你以前,給晏明軒磕過葵花子嗎……
「大人,晏學士過來,點明要見您。」
魏瀾正擦著自己手上被寧晚心摸出的墨痕,聞言抬眸,「誰?」
「晏學士,前科探花郎晏明軒。」
魏瀾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寧晚心,見她兜著一把葵花子一粒一粒磕,自己轉回頭,把帕子扔在一旁,冷笑一聲。
「見雜家?行啊,帶他來。」
魏瀾看著寧晚心笑得無憂無慮的樣子,心裡抑制不住地想:你也這般為他畫過像嗎?你也這樣看著另一個人笑,滿心滿意都是他嗎?
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不甘來回廝磨他的肺腑,注滿惡意的念頭一個接一個湧上心頭。
「魏大人。」晏明軒提著一個檀木箱子,朝他微微頷首。
「晏學士別來無恙。」魏瀾飲一口茶,抬眸看向他時神色已無異樣。
晏明軒彷彿已經忘記魏瀾前段時日的挖苦,形容俊朗,舉手投足風度翩翩,倒真像個探花郎的樣子。
「魏大人日理萬機,本官就長話短說。」
「我這次來,是為了晚心。」
晏明軒的視線不加掩飾地越過魏瀾,停在他身後磕葵花子的寧晚心身上。
然而晏明軒很快就失望了。
寧晚心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上,彷彿當真不認識晏明軒,從未見過這人一般。
「晏學士好大的口氣,」魏瀾直起身體,擋住晏明軒的視線,聲線冰冷,「敢問大學士以何身份,何等資格,同雜家說這句話?」
「故人身份,青梅竹馬的情誼。」晏明軒不假思索道:「你我皆心知肚明,晚心嫁你並非本願。如若她清醒,必將懊惱悔恨,痛苦不堪,你所行之事,亦不過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
鹹福目色一沉。
魏瀾卻笑了,「雜家是趁人之危?那你是什麼?」
「當初陛下對處決寧氏之事尚存猶疑,不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