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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慶朝她招招手,寧晚心垂首上前,先把背在手後頭的小竹板遞上去,認錯的誠懇態度擺了個十成十。
然後道:「夫君,我錯了。」
魏瀾聞言頭也不抬,嗤笑一聲:「快別叫夫君了,你多有主意啊,雜家在的時候都敢踩凳子,不在的時候你還不得上房揭瓦?」
「這麼能耐,你能有甚錯啊?是錯了嗎?錯哪兒了?」
鹹慶跟鹹福站在一頭,好懸沒憋住笑,「師父,您生著氣呢,嚴肅點兒。快而立之年的人,跟個小姑娘似的唧唧歪歪……我都替您臉紅。」
魏瀾涼涼瞥他一眼,「有你事兒嗎?」
寧晚心扁扁嘴,兩手捧著那片打磨光滑的竹板再往前遞了遞,「真錯了……你打我吧。」
魏瀾終於把視線從手裡的帳冊挪到寧晚心手上。
鹹慶還在插科打諢:「師父,人姑娘都道歉了,負荊請罪,多誠懇啊,趕緊的?」
魏瀾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你給她出的主意?瞎裹什麼亂?雜家看你是想死。」
寧晚心把竹板強塞到魏瀾手裡,去抱魏瀾的肩膀,腦袋挨在他頸側,嘟囔道:「別生氣了吧,我真的錯了……」
魏瀾撕了半晌沒撕下來這片大膏藥,她耍賴似的擠著坐在魏瀾椅子的扶手上,又說:「給你的驚喜,還沒看呢,我帶過來了,嗯?你瞧一眼唄。」
魏瀾嫌棄地說了句,「起開,擠著雜家了。」卻沒再推她。
倆人擠在一張太師椅上確實不太舒服,但是寧晚心全不在意,她在袖子裡掏啊掏,掏出一段裁剪得方方正正的潔白絹絲,隱約能見上頭似乎繡了個什麼東西。
「帕子。夫君,總擦手,給你。」寧晚心挨著魏瀾,肩膀貼著肩膀,又忘記挨說的事兒了,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你繡的?」魏瀾見她這興奮樣,就知曉定是她自己動手做的。
按說寧晚心有丹青的手藝,繡工也差不到哪兒去。
魏瀾單手虛虛攔在寧晚心背上,以防她一不小心跌下去,另一手抖開那段手絹,看清上頭的東西,就是一怔。
他稍微擰著眉頭,端詳那一團,半晌試探地問了一句:「……芙蓉糕?」
寧晚心搖頭,「再猜猜……」
「嘖……」魏瀾有些糟心地看著手裡這份送給自己的禮,換了個寧晚心愛吃的猜,「……糖蒸酥酪?」
寧晚心學著之前魏瀾教她寫大字時候的口吻一板一眼地教訓說:「夫君好好猜。」想著想著又暴露了本性,補了一句,「好好猜一下唄?」
鹹慶看熱鬧樂不可支。
正趕上這時候,來了個小太監,見到這場面先是一怔,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裡是好。
魏瀾不猜了,一瞬間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起身把寧晚心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眸看那個小太監。
「說。」
旁邊伺候的人早在寧晚心貼著魏瀾坐在椅子扶手上那會兒,就讓鹹慶打發下去了,這時候屋裡只有魏瀾四人。
小太監緩過神來,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直奔主題。
「常平宮的安嬪娘娘小產了。」
再說安歲禾那邊,從夜裡開始,便覺著身子不爽利,先吐了兩起,原以為是害喜鬧得,沒太在意,覺著進食之後會好些。
誰知晨間用過膳,打了個小盹,症狀不輕反重。
安歲禾是被下腹陣陣下墜般的疼痛生生疼醒的,她身上沒力氣,連坐起來也不能,只得用儘自己的全力大聲喚秋霜。
秋霜越過畫屏撩起床幔,看見安歲禾滿頭滿臉的汗和身下被褥暈開的血色,瞬間就蒙了,連滾帶爬跑出去喊著傳太醫。
就太醫來的那會兒功夫,安歲禾身下漫出的血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