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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心玩著玩著,有些犯困,頭一點一頓。
魏瀾看也不看她,卻反手扳著她的腦袋捱到自己肩膀上,示意一邊伺候的鹹慶關窗。
鹹慶忙不迭去了,自打姑娘淋雨傷寒,師父就小心的很。他看看寧晚心紅撲撲的臉,心道自家大人嘴上總嫌棄,身體倒是誠實得很,真是要把人慣到天上去了。
沒多久,鹹福來找魏瀾,「大人,各宮月例都已經結算出來,未時過後,各宮宮人該陸續來領。」
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魏瀾心裡多疑,事事總習慣親歷親為地盯一會兒。
他偏頭看自己肩膀上,寧晚心半睡半醒,小臉睡得迷迷糊糊,鬢髮也亂七八糟。
鹹福來稟報的聲音不大,寧晚心睡得不沉,還是醒了,揉著眼睛叫了聲夫君。
「雜家有事要出去一會兒,你跟著鹹慶玩好不好?」
寧晚心眨了眨尚帶朦朧水光的眼,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下意識抓住了魏瀾收緊的袖口。
魏瀾看了眼鹹慶,也是微皺眉頭,不消片刻,下了決定,「罷了,你跟雜家一塊兒過去。」
鹹慶自知理虧,誰讓每次師父有事離開,自己跟著姑娘的時候她都出事呢。他沒臉不滿。不過……
鹹慶看看寧晚心,還是道:「師父,要不還是我伺候姑娘吧,這次我肯定不出岔子,您能知道甚姑娘家樂意玩的玩意兒啊?」
寧晚心得知自己要跟夫君一起走,眼睛瞬間亮起來,使勁兒地點了兩下頭。
鹹慶把沒出口的那句「姑娘跟著您還不得無聊的夠嗆」默默嚥了下去。
呸。
魏瀾嘲諷一笑,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人呢,最可怕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鹹慶氣得差點把牙咬碎。又暗罵寧晚心小白眼狼,白餵她那麼多好吃的。
鹹福笑道:「正巧前幾日得了個新攢的毽子,姑娘過來玩吧。」
寧晚心跟著鹹福走,時不時還要抬頭看看在一旁閒庭信步的魏瀾。
「老看雜家做什麼?走你的路,當心摔了。」
鹹福也道:「大人說的是呢,姑娘看著點路,前面有個臺階,咱們這就到了。」
寧晚心還沒來過內務府,瞧著這邊建築跟偏院那裡不大一樣,好奇地四處打量。
鹹福見她對門口的仙鶴石雕感興趣,就喚人搬了桌椅過來,擺了點心和茶水,「勞煩姑娘稍候片刻,我取毽子過來給你玩。」
正巧負責核算的小太監來找魏瀾看帳冊,魏瀾想喚寧晚心一起,又見她蹲在仙鶴前面看它的羽毛正起勁兒,便也罷了。
有那不長眼的撒野也不至於來內務府。
內務府門前的石雕仙鶴不知用了什麼手藝,明明是石雕,也未見任何鑲嵌,陽光照在仙鶴的翅羽上,卻映出粼粼的波光來。
「咦?你不是……寧晚心?你怎麼在這裡?」
秋霜來內務府是領安昭儀的月例銀子。打老遠卻瞧見一個錦服的小娘子。瞧衣裳可不是宮女能用的料子和花樣,更沒聽說哪個世家女兒進宮來,正奇怪著,就見她側過身子,露出相當明麗的一張臉。
不是寧晚心是誰?
寧晚心已經不太能想起來這個人,只是下意識地覺得秋霜來者不善,不經意地後退一步。
秋霜上下打量她一番,哼笑道:「都這樣了還是小姐樣?到底是個不懂規矩的。」
鹹福帶著毽子,還有下頭孝敬的小食回來尋寧晚心,正巧聽見秋霜這句挖苦,面色驟然冷了下來。
「寧姑娘,哎,按說從前見您也要喚一聲郡主,該行禮的,只可惜,現在您已經被褫奪郡主封號,照理說,跟咱們都一樣的,都是奴婢了。」
鹹福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