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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溪川唇角輕翹:「我會的。」
俞月無語地覷了他一眼。
老奶奶跟瞿溪川說完,回頭叮囑俞月:「還有小姑娘,你要記住千萬別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他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立馬和他斷了,別留戀!阿婆給你介紹比他好看一百倍的,能幹一百倍的物件,氣不死他。」
說完,老奶奶對瞿溪川露出了一個非常慈祥的笑:「小夥子,我說的對不對啊?」
俞月:「……」這老奶奶年輕時候一定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想找別人?妄想。
瞿溪川眼底浮現出冷銳的光。
嘮了一會,各自揮揮手,瞿溪川陪俞月去辦出院手續。
醫生診室裡叮囑她在休養期間注意飲食,多加鍛鍊什麼的,不要過度操勞。
俞月虛虛指了指旁邊的瞿溪川道:「醫生,別光說我呀,你也說說他呀。」瞧瞧這黑眼圈,都可以和大熊貓相媲美了。
「還有小夥子,別仗著年輕就熬夜看手機,刷微博,你考慮過手機的感受嗎?」
這話說反了吧?
醫生嚴肅地說:「上週剛有一個男人被送進來,過度疲勞導致心臟猝死,你也不想和他一樣吧?」
「不想。」
俞月得意跟著醫生點點頭,這就對了。
「行,醫囑都說完了。」醫生刷刷在同意出院的紙上籤上自己的名字,遞給瞿溪川,「回去好好休息,大冷天的,抱著一個漂亮女朋友睡覺比做什麼事都美,單身狗羨慕都羨慕不來。」
瞿溪川低聲地應了一聲好。
俞月:別什麼都亂應啊!
辦好手續後。
瞿溪川帶她坐車回了家。
司機看到老闆帶了一個女人到車上,驚得下巴都要掉出來了,要知道自從他上崗成功,就沒見過老闆帶過一個女人上車,他還一度以為老闆的性取向為男。
「老闆,要去公司嗎?」按照往常的情況,他會去公司加班。不過今天第一次帶女人上車,應該要去別的地方。司機的手指已經要在導航儀裡輸入尋找最近的賓館的路線了。
「直接回家。」
居然是回家?看來這位女生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般啊。
「還有開慢點,注意安全。」
老闆可是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司機趕緊說:「好的,老闆。」他對自己的飯碗可是很看中的。
座位上的俞月看著他公文包掛著的布偶,覺得很眼熟。
「這是原來掛在我書包上的布偶嗎?」在俞月昏迷時,它也跟著自己進入夢中呢。
「嗯。」瞿溪川看向布偶的眼眸中,無端溫柔了幾許,有時候他會放它出來透透氣。
「我還以為它早就不見了。」車禍那天她模糊中看到布偶頭上的布條斷了,小手還玻璃刺破,一團棉花露出來,混亂中不被人發現的情況很大。
瞿溪川把它從公文包上解下來,遞給她看:「我把它找回來了。」翻了很多個地方,終於在座位底下,把被人遺忘的它找回來了。
待在她膝上的布偶,掛著大大上揚的笑,小臉和衣服上都殘留著洗不掉的血漬,一隻眼球已經不見了,右邊的下臉頰縫了一塊顏色稍淺的布,針腳很粗糙,看起來就像貼了一個大大的ok邦,整隻布偶看起來慘兮兮的。
俞月指腹摩著它臉上白色的針腳:「這個也是你縫的嗎?」
「嗯。」破屋裡林嬌蘭的尖叫聲總是讓他縫不好,那個瘋子不會像他的玩偶一樣靜靜不說話,在他耳邊一直吵,所以他用了別的方法讓她安靜下來。
俞月的手指慢慢移到布偶掉了眼睛的位置,點著空空的地方問他:「眼睛為什麼不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