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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在成親那日,他留在她房中一次,倆人一直分房而睡,他給他們女兒取的閨名是--念芙。
女兒一直是他親自教養,捧在手心,如珠如寶的疼。
韓以驍暮年的時候,芙蓉月開遍大楚,遍佈西域,若你是被丈夫休棄,甚至是青樓女子,去芙蓉月,一準會收留,會給一份安身立命的差事。
傳聞芙蓉月的當家夫人跌香夫人是一位楚人。
那裡白雲悠悠,伸手可處藍天,有人見過,跌香夫人立在天境下,淡金色麗莎勾勒出纖細的腰肢,白色面紗翻飛,一雙美眸美的勾魂奪魄。
韓以驍在暮年的時候西行至白匈奴。
第30章
五月裡,春夏交替時節,上京的春日總是特別短,剛脫了厚實的夾襖,日頭便毒辣起來。
布穀鳥懶懶躲在樹蔭裡半眯著眼打盹,突然,一聲高亢的尖叫聲傳來,驚的拍了翅膀飛走。
羊毫筆尖一沉,壓了個豆大的墨點。
這聲音……
戚薇琳擱了筆,起身朝外走,轉彎過了璧照牆,眼裡一道虛影閃過,接著,一雙手臂勾到她頸子上,腿勾在腰上,臉蹭著她的頸子。
「阿孃。」
「阿孃。」
戚薇琳淡若遠山的涓媚挑起來,「這是怎麼了?」
鍾語芙眼裡含著淚霧。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記得自己明明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她一睜眼,是在自己未出閣之前的閨房裡,綠蘿是鮮活的,綠翹還沒嫁人,她還沒及笄,語桐還是個缺了壓的小娃娃。
她剛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確信不是夢。
如今,連她的母親都還是風韻猶存的年輕模樣。
這一切--都是自己15歲的時候。
她,她們,時空回到了過去。
她吸著鼻子蹭著戚薇琳的頸子,「阿孃,我好想你啊。」
「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戚薇琳乃兇乃兇的瞪著鍾語芙,「快下來說,都多大人了,像什麼樣子。」
「還有啊,你這頭髮都沒梳好,怎麼還光著腳,要死啊你這是……」
鍾語芙眼裡蒙上一層水霧,看著戚薇琳數落她,一句也不辯解,只笑。
從房裡拿了繡鞋追出來的綠蘿撞了綠翹胳膊,小聲嘀咕,「姑娘這是怎麼了?」
剛剛她不過是喊她起床,結果,鍾語芙一看見她,眼眶子就紅了,抓著她的手不撒手,特別輕柔的說:「綠蘿,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她昨晚不是才給她守了夜嗎?
綠翹也不解,面上都是憂色,「姑娘是不是夢裡魘著了?」否則,平日裡被夫人數落一句,鍾語芙早就頂回去十句了。
怎麼被數落,還很高興的樣子?
綠翹點點頭,「應該是魘著了。」
戚薇琳抬手摸上鍾語芙額頭,「沒燒啊。」
鍾語芙也不在意,沒了骨頭一樣全靠到戚薇琳身上,「阿孃,我病了。」
「你少來這套啊,」戚薇琳嘴上這麼說,卻彎腰拿過綠翹手裡的繡鞋給她穿上,邊問,「說,又闖什麼禍了,還是看上什麼好東西了,這樣巴巴跑出來。」
鍾語芙嗅著戚薇琳身上的香味,軟糯糯撒嬌:「阿孃,我就是好想你。」
戚薇琳覺得自己看穿了鍾語芙的小把戲,「你是不是想去看狀元遊街?」
鍾語芙:「遊街?」
「呵,」戚薇琳睨她一眼,「少來裝啊,今兒個不是春闈放榜的日子嗎,傳臚唱名,遊街,小叔叔不是給你訂了上了位置最好的包廂湊熱鬧嗎?是看上哪個閣中的珠寶首飾,為了晚上的宮宴?」
鍾東霖和韓景譽是忘年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