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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老師等你出來。這幾天我們輪流看你，你一看那個小窗戶，就能見到我們，不害怕啊。&rdo;

&ldo;好。&rdo;季淮朝她笑著。

趙鵬扶著季淮坐上輪椅，將他推進了預處理室，在這裡，程宥晟會將他體內的造血幹細胞抽出來一部分，作為移植失敗的預備措施，接著就會進入無菌艙，開始痛苦的化療過程。

程宥晟穿著無菌服站在病床前，垂頭看向病床上的患者，他蒼白脆弱，但眼神卻明亮了很多，&ldo;季淮，要堅持。&rdo;

&ldo;我會的，程醫生。&rdo;

季淮很感激，雖然他遇到了很多不堪，忍受了許多痛苦，還失去了他永世無法忘懷的寶貴的東西，但他遇到了程宥晟，遇到了他的老師和姐姐，還遇到了好心的捐贈者。

他即將迎來自己的新生。

……

正宸在市中心有一幢寫字樓，一共52層高，外形極具設計感，由國外請來的建築學大師操刀設計，是a市的地標性建築。

談翊的辦公室在頂層。

他摘下耳機，退出視訊會議的介面，閉眼休息了片刻，才將&ldo;會議中&rdo;的標識解除，很快辦公室門被敲響，助理端著一杯咖啡進來，放在他的桌子上。

&ldo;燁霖來了?&rdo;談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和助理平時做出來的味道並不一樣，口感香醇，但甜了一些，是他年輕時喜歡的甜度。

&ldo;是的，莊先生等您一起用餐，來了大概有十分鐘，現在在會客室看雜誌。&rdo;

&ldo;好。&rdo;談翊隨手翻看了一下桌面上堆疊的待審批的檔案，沒有帶紅色標註的急件，於是起身穿上了外套。

看到談翊出來，正在翻看時尚雜誌的莊燁霖立刻站了起來，他學過芭蕾，體態很好，坐立都是腰身筆直，下巴微微抬起但並不倨傲，有一種優雅自信的氣度，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貴氣，像個小王子。他從小就如此，談翊也愛極了他這個樣子。

有些人，雖然像他，但終歸沒有這樣的感覺。

談翊撇去不相干的人和事，對莊燁霖說：&ldo;等了很久吧。&rdo;

莊燁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紅紅的小痣格外生動：&ldo;沒有啊，我剛過來。&rdo;

他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莊燁霖低頭看了一眼螢幕，形狀美好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狠戾，但再抬起頭，又是乾乾淨淨的模樣，&ldo;我們去吃法餐好不好?&rdo;

&ldo;好，都聽你的。走吧。&rdo;

第五章 他這是在殺人

氛圍浪漫的法餐廳中淙淙流淌著悠揚的樂聲，餐桌旁是怒放的玫瑰和垂落下來的藤蔓植物，復古風格的裝飾品工藝繁複瑰麗。

談翊為莊燁霖拉開座位，兩人相對入座。侍應生將寫滿法語的選單放在他們面前。莊燁霖熟練地報出餐品，談翊聽完，不禁問道：&ldo;我記得你不喜歡搭配青提的乳酪。&rdo;

莊燁霖將選單遞了回去，&ldo;這麼多年了，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的。&rdo;

就像談翊，比起大學時更喜歡深度烘培少奶少糖的醇厚口感的咖啡，而莊燁霖，也吃起了少年時從不入口的青提乳酪。

&ldo;但是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變，不是嗎?&rdo;莊燁霖朝他笑了笑，桃花眼彎成漂亮的弧度，恍惚間依舊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ldo;嗯。&rdo;

午餐的時間很短，談翊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兩人在公司樓下作別，司機送莊燁霖回家去。臨別之際，莊燁霖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