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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姐姐和我老師。&rdo;季淮氣力不足，聲音輕的像是一陣風吹過來就散了，但臉上難得的帶了些笑意。

&ldo;哦!你好你好，我是季先生的護工，我叫趙鵬，你們坐啊，熱水我放這裡，我再去把衣服洗一下，你們有事叫我就行。&rdo;

說罷他便退了出去。白玫給季淮倒了杯熱水，扶著他喝了：&ldo;這個小夥子看著還不錯。&rdo;

&ldo;是程醫生幫忙介紹的。&rdo;季淮乖乖地把水喝了。

&ldo;知道的呀，是程醫生通知我們過來的，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你生這麼大病。&rdo;白玫又埋怨起來。

季淮被她嗔怒的目光看著，卻又笑了起來。

&ldo;好啦白老師，你別怪他了，你看他臉色這麼差，讓人心疼得很。&rdo;季暖暖說。

&ldo;哦喲怪我怪我，老師不說了哦。小七，你想吃點什麼，老師去給你做了帶來。&rdo;白玫慈和地看著他。

&ldo;不用麻煩了，&rdo;季淮說，&ldo;醫院的食堂就挺好的。&rdo;

&ldo;食堂哪有自己做的好吃啊，怎麼長大了和老師客氣起來了呢?你小時候生病了老師都給你做肉沫蛋羹，現在還喜歡吃嗎?&rdo;

季淮咬緊了牙，聲音裡卻還是帶上了一絲哽咽：&ldo;……喜歡。&rdo;

&ldo;那好，我給你做，晚上給你送來。快睡吧。&rdo;白玫帶著薄繭的手撫摸著季淮的前額，一下一下，像給貓咪順毛一樣。

季淮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白玫和季暖暖的到來明顯讓季淮的心態好轉了起來，也更加配合醫生的治療，季淮無法不去感激程宥晟，所以他特地詢問了護士程宥晟的值班時間，在診室外面等了許久，挑了個沒人的時候進去了。

程宥晟剛結束看診，此時身體後靠在椅背上，輕輕按揉著鼻樑緩解疲勞。

&ldo;程醫生。&rdo;季淮叫道。

程宥晟頓了一下，坐直身子：&ldo;季淮，什麼事?&rdo;

季淮將一張卡片放在桌上，輕輕推過去，&ldo;我就是來謝謝你。&rdo;

程宥晟垂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銀行卡，上面用標籤紙貼了密碼。他閉上眼，從胸腔裡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

&ldo;收回去，我不需要。&rdo;

季淮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緊張得絞緊了手指，&ldo;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很感激……&rdo;

&ldo;要謝謝我就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儘快好起來。&rdo;程宥晟將卡片推回去。

季淮尷尬地咬了咬下唇，侷促地將卡片收了起來：&ldo;我會的。&rdo;

程宥晟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病號服空空蕩蕩，袖釦露出的手腕細細的，絞在一起的雙手都泛起了紅色，垂著頭的樣子像個被老師訓了的小學生。

他有點心軟了，實在不忍將季淮身上好不容易才有了的活氣弄沒，便和緩了語氣安慰，&ldo;我和你一樣，都希望你的病能快點治癒，這都是我的分內工作，我有工資的，很高。&rdo;

季淮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再次道歉：&ldo;真的對不起。&rdo;

&ldo;沒事兒，快回去吧。&rdo;程宥晟的電腦裡傳來了訊息提示音，他一邊開啟聊天軟體一邊對季淮說道。

然而就在季淮已經走到門口的時候，程宥晟盯著電腦螢幕，突然出聲：&ldo;你等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