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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走，皺著眉說：&ldo;見是見過了，不過這合法嗎?&rdo;

屋裡支了張餐桌，備有四副餐具，一些辣椒醬，花生醬，一大碗魚湯，一盤烤魚，一碟子沾滿了紅色醬料的菠蘿和大蝦，還有一盤炒河粉，兩道炒青菜。蘇很快也進來了，他在桌上放下半打還在冒寒氣的啤酒，和阿篷打了個手勢就又出去了。

&ldo;什麼合不合法?&rdo;阿篷問，在一個靠門的位置坐下了。

&ldo;就是把死了的小孩兒做成小鬼這事。&rdo;於戎說，坐在阿篷一邊，靠窗。林望月坐阿篷另一邊，靠另外一扇窗。阿麗喝水，擦汗，站著往碗裡舀辣椒醬。

阿篷說：&ldo;法院可管不了死後的世界。&rdo;他開啤酒，遞給於戎，於戎看到啤酒瓶，頭就開始痛，婉拒了，林望月不免取笑他：&ldo;他一來就在曼谷上演《宿醉》。&rdo;

桌上就只有阿篷和林望月喝啤酒，於戎也喝水。

阿篷問了聲：&ldo;那你們的紀錄片可以有這樣的內容嗎?之前你不是告訴我審查對這方面的限制非常嚴格嗎?&rdo;

於戎說：&ldo;如果站在一個批判的立場來拍攝，我感覺不會有問題。&rdo;

林望月向後仰著坐著，胳膊肘架在身後的矮櫃上：&ldo;你感覺?&rdo;他沖阿篷比眼色，道，&ldo;我們甚至沒有劇本。&rdo;

於戎笑了：&ldo;你和他說劇本?我知道自己在拍什麼，有沒有劇本其實無所謂，不是所有電影的製作都要那麼程式化，你可能接觸了太多好萊塢電影了。&rdo;他和阿篷對視了眼，阿篷點著頭，支援他的說法：&ldo;紀錄片有劇本這件事我一直都很反感，你還記得我們大一做的那個短片嗎?&rdo;

於戎的雙手全放在了桌上，上下疊著，興奮地，語速飛快地說：&ldo;記得!當然記得，我們拍學校裡的日常對話，課堂上的，食堂裡的，廁所裡的，剪成一個懸疑殺人的故事，還是以偽紀錄片的形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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