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5 頁)
半晌,她深深呼吸,「天啊,屋裡的空氣總算好多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季裕棠束手無策的看了眾人一眼,只得搖搖頭坐回位子上,放任她去搗蛋。
寧靜不過須臾,當桌面上撲克牌的廝殺重新展開,震耳欲聾的吸塵器出動了。只見安鬱茜賣力的捲起袖子,拉著吸塵器在眾人身邊吸呀吸的,不時還會吆喝眾人。
「把腳抬起來──」她用凶神惡煞似的臉孔命令。
男人們瞠目結舌之餘,一想到她關係著員工旅遊的成敗,沒人敢違揹她的命令,紛紛抬起粗壯的腳。
「鬱茜,妳不要忙了,去看電視如何?」季裕棠不得不出面緩頰。
「不行,地上髒兮兮的,不用吸塵器弄乾淨,很噁心欸!」她堅持。
她把馬克抱上桌面,仍舊賣力的吸著地板,一個走火入魔,還把吸塵器往桌面狂吸一陣,撲克牌被她吞噬了幾張。
「啊!撲克牌被吸走了──」有人扼腕大叫。
「來不及了……」搶救失敗。
充耳不聞的安鬱茜轉而把吸塵器對準某人身上被餅乾屑沾黏的襯衫,吸呀吸的,連人家的領帶都吸了進去。
「救命啊!我的領帶──」
有人拉住吸塵器,有人扳住受害者,也有人拚命拉扯領帶,一時間,客廳成了小型拔河比賽的現場。
好不容易季裕棠關掉吸塵器,眾人跟著扯開了吸塵器與領帶,奪命危機暫告一段落。
才要鬆了一口氣,被遺忘在桌上的小馬克不甘示弱的汪汪大叫幾聲,隨即也共襄盛舉的幹了一件讓眾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喔喔,裕棠,你家的狗兒子大小便失禁了……」部門同事用極為冷靜的口吻說。
大家回頭一看,臉上的黑線密集得像漁網,排洩物不大不小,就剛好落在撲克牌上,無一倖免。
毀了,徹底的毀了,安鬱茜偕同共犯馬克把今天的男士之夜摧毀殆盡。
季裕棠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後,他氣急敗壞的往安鬱茜手腕上一扣,「妳給我進來──」
砰的關上房門,展開劍拔弩張的對峙。
「你幹麼,手很痛欸!」她率先發難。
「妳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真的發火了,雙眼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把她殺了似的。
「我哪有什麼意思?」逼你提分手的意思算不算?她突然閃神的想,隨即回過神辯解,「我準備點心來給你朋友吃,又幫你打掃,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幹麼還把我當仇家這麼兇狠狠的瞪著?」
瞧她說得冠冕堂皇,一點都不記得自己的居心不良。
季裕棠凝聲問:「我問妳,妳剛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用鑰匙啊!笨蛋,難不成我會穿牆──」又不是女鬼幽魂,呿──
「哪裡來的鑰匙?我有給妳鑰匙嗎?」他往前跨了一步。
安鬱茜機警的退了一步,因為感受到他威力強大的憤怒,「我拿你的鑰匙到鎖匠那裡打的。」只是仍不見她覺得有錯的樣子。
「妳怎麼可以擅自拿我的鑰匙去備分?」他驟然威嚇。
放肆,她實在是太放肆了,現在是拿他的鑰匙去備份,再過陣子是不是就要在他屋子裡頭裝針孔攝影機了?
如果這是愛的藉口,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我是你女朋友,為什麼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這是尊重,基本的尊重。」他大聲咆哮。
她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你兇什麼嘛!」她癟起嘴,醞釀著眼淚。
季裕棠先發制人,「不許哭,今天晚上都讓妳毀了,妳是不是要把我逼瘋了才甘心?」
「是你要把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