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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蓮說道:“小狼畫的,就在這地上,可是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展昭寬慰道:“既然是已經看不見了,還不回去吃飯,明天早上再來看也是一樣。”
火蓮說:“好。”而後一伸手,在地上抹過。
展昭一怔問道:“你不是還想看嗎?那為何又要擦掉?”
火蓮淡淡的說:“爹說,一個男人,疫於情或是疫於物,都成不了大事。”
展昭問道:“這真是你擦去這些畫的原因嗎?”
火蓮說道:“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展昭溫和寬慰的一笑說:“放心,你跟爹之間的秘密,我不打擾。”
火蓮一怔,展昭是知道的,展昭更是寬慰瞭解的,以自己對展昭的瞭解,這些自己早該想到的,可為什麼涉及自己跟爹之間的感情,自己就自私到看不清的傻掉了,當下歉然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展昭說道:“我倒希望你能真的自私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私”的讓人心痛不忍。”
火蓮說道:“哥,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去陪爹了,別讓小離太傷心,告訴她,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走的。很快樂。”
展昭說道:“淨說傻話!”
火蓮帶著三分無奈三分自責三分欠疚卻又暗含一分苦澀的說:“傻嗎?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傻,可一個人的心又哪是自己完全能夠控制的住的,就像爹當初因為仇恨才把我帶走的,可到最後,陷在這裡面的又何止是我,還爹也早在不知不覺中把我當做兒子來接受,就像爹說的那樣,二十年來,我和爹早溶為了一體了。”
綠葉,通常總是會讓人看了萌生出希望與生機的,可一夜西風吹過,那被旱落的蒙了層灰白,沒有絲毫水分的幹綠葉又在地上添了一層,反讓人心中更覺出絕望之心來。
餘火蓮背對著人去樓空的院子,看著院外那已然落得沒剩幾片幹葉的大槐樹,口中雖喝著上等的龍井,可仍舊只覺得苦澀難耐。
旁邊站著那個水靈的俏丫頭紅兒,在哪給火蓮添茶續水。
餘火蓮問道:“你為什麼不回家去?”
紅兒一笑道:“我要等我家少爺回來。”
餘火蓮一嘆道:“傻丫頭,他不會再回來了,他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紅兒不解的問:“趙公子,過客是什麼意思?”
餘火蓮一怔說:“過客,就是過路的客人。”
紅兒說道:“少爺是紅兒的主人,也是紅兒跟奶奶的大恩人,沒有少爺紅兒跟奶奶早就病餓而死了,所以對紅兒來說,少爺他不是過路的客人。所以紅兒要等少爺回來。”
餘火蓮說道:“等多久?我說過,他不會再回來了,而且我想,他也根本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在等他。”
紅兒不以為意的笑道:“活多久就等多久唄!他是大人物,總有許多事要忙的,紅兒也不用他知道有紅兒這麼一個人在等他。再說奶奶也快要回來了,紅兒還要伺候奶奶呢!”
餘火蓮失笑道:“比我還看的開,還能清楚自己的責任所在,今個我倒是讓你這麼一個小丫頭給比下去了。”
紅兒紅著臉說道:“趙公子取笑了,我一個小丫頭怎麼及得上你們這些大人物,一個小指蓋的份量。少爺說他這輩子都是為了公子你而活的,要為你守一輩子的茶,可在趙公子看來,趙公子又何嘗不是我家少爺的過客呢?”
餘火蓮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在這個錯綜紛雜的人世上,誰又說得清誰是誰的過客,誰是誰的歸宿呢!”想罷餘火蓮開口說道:“紅兒,謝謝你的茶,我該走了。”
紅兒抿嘴一笑說:“趙公子,我都說過了,這不是我的茶,而是少爺的茶,你是少爺的客人,少爺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