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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猶豫,楓月怕已斷在黑焰之下。”
不知司徒此話有意或是無意,我只能默然——若我剛才痛下殺手,那麼恐怕斷送在黑焰之下的,就不會僅僅是一個楓月。他起先不是讓我手下留情,那麼這番話又是為何?
趙仕傑道:“司徒兄說的不錯,即使要留情,也不是這種留法,如此只會將自己置於死地罷了。”
沈逸風臉色一陣青白,倒底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空氣中瀰漫著酒的香味,有人來將方才摔破的酒壺收拾下去。
司徒對趙仕傑道:“今天事出意外,嵐楓受了些驚嚇,在下要帶她回去休息了,先行告辭。”
趙仕傑抱拳道:“不好意思,讓嵐楓受驚,實乃我這個做主人的責任。”他轉過頭,對下人吩咐道:“待送司徒先生和司徒小姐回房之後,將我為司徒小姐準備的禮物也送過去。”
司徒謝過他後,自己搖著輪椅準備離開,嵐楓則在他身側。
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司徒的輪椅不知撞到何物,突然猛的一偏,他饒是身手非凡,如今身體殘缺,也無法保持住平衡。
嵐楓伸手似乎想去支撐那輪椅,不過她僅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娃,那微薄的力量如何夠得?眼看就要被壓在輪椅下。
頭腦還未作出判斷,我已飛身上前,扶住將要倒下的輪椅,然而司徒的身子卻飛了出去,我咬牙將輪椅推開,勉強解決了司徒嵐楓的危機,又向前撲去,總算在司徒落地之前,將他接在懷中。
後背是火辣辣的痛感,不過比起這些日子猛烈練習造成的肌肉痠痛,儼然只是小菜一碟。
司徒趴在我身上,半晌未說出一句話來。比起在東宛那時相比,他果然瘦了很多,他身上的骨頭,似乎都硌的我發痛。我低頭看他,他彆著臉沒有看我,沉鬱的表情和緊緊握著的拳頭中透出萬分不甘,低垂下的眼瞼流露著陌生的脆弱。
以司徒那倔強的性格,應該是強迫自己接受了殘疾的事實,但這種無奈的時刻,他內心的痛苦還是不可避免的顯示出來。
趙仕傑此刻也已過來,幫我將司徒扶上輪椅。司徒已然恢復常態,微笑著道:“多謝楊兄和趙兄,今天意外頗多,看來真是我不宜出門的緣故。”他向我們身後望了一眼,搖轉輪椅,喚過嵐楓,父女兩人就此離開。
餘下我們三人,也都是興致全無,再說過幾句話,也就各自散去。
閒下來的時候,我一直回味這司徒離開那瞬間最後一眼的意思,當時只有沈逸風站在我的趙仕傑之後,而司徒走後,我仔細檢查過地面,沒有發現任何可能絆倒他的事物,如果沒有猜錯,司徒是懷疑沈逸風對他下手。
他們兩人在我剛剛來到這個時代時,應該就有些嫌隙,否則沈逸風怎麼會被司徒投進大牢,還遭受到那樣的對待。
思考到這一點,沈逸風利劍脫手,可能也不僅僅是我力量太大的緣故,仔細思索,楓月飛過去的方向,也的確是對準了司徒。
沈逸風自那日起,也過來找我幾次,但總是說不了幾句話,就因為我不得不練槍而交錯而過。或者更多的理由,是我不想面對他,被迫去詢問他這個事件的實情。
第三十八章
照例的傍晚棋局,不過這次,只有我和嵐楓,趙仕傑卻沒有來。
涼風習習,夜色如水,呼入的空氣中是花草泥土的清香,加上看著嵐楓在對面低頭沉思的可愛模樣,實在是種享受。
一點閃光突然出現在草叢之中,一閃一閃的移動著,間或停在一片草葉之上。
竟然是螢火蟲?已經快到晚秋,這種昆蟲不是應該都消失了麼?
嵐楓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發現那隻螢火蟲的存在,她興奮的拍著她那胖胖的小手道:“我倒忘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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