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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白粉賣給你,是讓你去刷牆的,不是去弄瞎人的眼睛的。”
王風道:“死人會不會刷牆?”
老蛔蟲道:“不會。”
王風道:“如果我不用那袋白粉去迷他的眼,現在我已經是個死人。”
老蛔蟲想了想,好像也覺得他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王風道:“現在我既然還沒有死,還能刷牆,當然還得再買一袋白粉。”
老蛔蟲道:“剛才那袋好像還沒付錢。”
王風道:“那袋的錢不該我付。”
老蛔蟲道:“該誰付?”
王風道:“那位想要我命的朋友。”
老蛔蟲道:“他若不肯付,你就拿他那把刀來抵賬?”
王風道:“你若不收他的刀,我也可以去押給別人。”
老蛔蟲道:“有人要?”
王風道:“至少有一個人。”
老蛔蟲絕不問這個人是誰,很快就裝了袋白粉出來。
可是他並沒有交給王風,卻光把價錢說了出來:“九錢五分。”
王風道:“欠賬行不行?”
老蛔蟲道:“不行。”
王風道:“你信不過我?”
老蛔蟲道:“死人會不會還賬?”
王風道:“不會。”
老蛔蟲道:“我看見你還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七八個人想要你的命,其中還包括了這地方最要命的三個人,你想你這條命能留到幾時?”
王風道:“留到還賬的時候。”
老蛔蟲什麼話都沒有說,一袋白粉又到了王風手裡。
這袋白粉好像比剛才更多,更重。
王風道:“現在我就替你去要剛才那袋的賬,我保證他想不還都不行。”
他錯了。因為死人是不會還賬的。
那黑衣人並不是死人。
一堆骨頭絕不能算是個死人。
他剛死了不久,可是他的人已不見了,血不見了,肉不見,皮也不見了。
他的人已只剩下一堆骨頭,連骨頭都在侵蝕,一陣風吹過,就散成了飛灰,散入了霧一般的白粉中。
地上只剩下一攤衣服,一枚紅石,一柄彎刀。
王鳳的手冰冷。
他手裡有一枚魔石,一柄魔刀。
他只希望另外一隻手拿著的不會是魔粉。
夜已漸深。
回到鸚鵡樓,那兩扇鮮紅色的門又緊緊關起,王風索性繞到後園——越牆而入。
庭園中燈已疏了,人也靜了,剛才燈火輝煌的六角亭,如今已靜寂黑暗如墳墓,卻還偏偏有個人坐在這墳墓裡。
王風走過去,這個人完全沒有反應,黑暗中隱約只能看見他是個很特別的人,有點像安子豪,又有點像那位武三爺。
夜深人靜,他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是在沉思?還是在等人?
這本來都不關王風事,但他卻偏偏要管。
他忽然大聲道:“你在於什麼?”
這人道:“在等人。”
王風道:“等誰?”
這人道:“等你!”
王風笑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是在等我。”他大步走入了六角亭。
亭中有張石桌,桌上有酒無燈,這個人靜靜的坐在石柱後的暗影裡,就算走得很近,也只能看見他滿頭斑斑自發,和一雙的的有光的眼睛。
這已足夠認出他是誰。
他的聲音冷淡而有鹹:“你當然也已知道我是什麼人。”
王風點點頭,舉起桌上的金樽,道:“我甚至還知道這是最好的陳年竹葉青。”
武三爺也在微笑,道:“你有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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