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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恨而不敢動的人,才能夠採取這種方法懲罰。
是以採取這種方法來懲罰他人的人,如果他不是心理變態,一顆心勢必如魔鬼一樣惡毒。
李大娘看來就是一個女魔。
她目光一轉,倏地輕嘆道:“這些屍體就是這樣好了。”
血奴的目光應聲一落,忽問道:“武三爺又怎樣了?李大娘道:“你沒有看見?”血奴道:“看見什麼?”
李大娘道:“甘老頭的一鐵錘將他打下陷阱了。”
血奴搖頭再問道:“甘老頭又是死在誰人的手下?”
李大娘道:“武三爺。”
血奴道:“我老遠聽到他狂呼鸚鵡,卻沒有聽到打鬥之聲。”
李大娘道:“他將武三爺當場殺死,武三爺的兩拳卻沒有當場要他命。”
血奴沉吟了一下,又間道:“武三爺殺進這裡找你,就為了想知道鸚鵡的秘密?”
李大娘點頭。
血奴道:“不是為土地的問題?”
李大娘笑道:“這裡一共有多大?才不過幾斤肉,值得這樣子拼命?”她一聲冷哼,道:“我早就懷疑他的動機並非那麼簡單。”
血奴淡應一聲:“是麼?”
李大娘冷笑道:“來這地方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為了追查鸚鵡的秘密?”
血奴道:“也有隻是路過的。”
李大娘道:“你是說那個王風?”
血奴道:“他來這地方,只不過因為他要將他朋友的屍體送返故鄉,這地方是他必經之地。”
李大娘道:“這是他對你說的?”
血奴道:“未入鸚鵡樓之前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人跟我說過他的事,除了他自己。”
李大娘道:“你相信他的說話?”
血奴道:“他說得非常誠實。”
李大娘一笑,忽問道:“你可知躺在棺材裡面的他那個朋友是誰?”
血奴不假思索道:“鐵恨。李大娘笑道:“你莫非忘記了鐵恨的故鄉在什麼地方?”
血奴道:“沒有忘記。”
李大娘又問道:“鐵恨的故鄉離開這裡有多遠?”
血奴思索道:“二三千里路大概也有。”
李大娘冷笑道:“他託著棺材那樣步行,二三千里路要多少天才可以走得到?”
血奴答不出,她沒有那種經驗。
王風也沒有那種經驗。
承塵離開地面已夠高,暗淡的燈光幾乎已不能將函桁慶照亮,再透過承塵的通花照上去,哪裡再還有亮光?
月卻已來到瓦面的缺口之上,月光從缺口射入,雖然也非常微弱,已足以照清楚王風的臉龐。
王風正目定口呆。
將鐵恨的棺材送返鐵恨的故鄉本來並不是他的主意。
建議他這樣做的人是蕭百草。
他並沒有推辭,因為他一生佩服鐵恨這個人,何況鐵恨現在更已是他的朋友。
——鐵恨是三家村的人。
——三家村離開平安鎮約莫十來裡,其間一片荒涼,並沒有第二處可供歇息的地方,到了平安鎮,你在那裡歇宿一夜。
蕭百草還怕他錯過了宿頭,特別這樣加以叮囑。
他當然不會懷疑蕭百草的說,所以他才會帶著鐵恨的棺材走來這個平安鎮,才會歇宿在平安鎮。
他打算第二日就繼續上路,到現在他們仍然留在這地方。
棺材雖然仍在,屍體已變做殭屍,消失無蹤。
他最低限度也得將他朋友的屍體尋回來。
屍體還未尋回來,他所遇到的意外,所見的人已不少。
每個人多少都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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