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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rdo;以利刃般的話語折磨眼前男人，是她如今唯一的自保方法。

&ldo;我以為你明白我為何而來。&rdo;無視她的話所帶來的內心劇痛，男人切入正題。

&ldo;為何而來？&rdo;何芳子嘲笑般重複男人的話，這樣的言行令本就虛弱得她，顯得更加落寞、無助。&ldo;燕子，你有把握？&rdo;你有把握能帶我走？還是你有把握我會跟你走？

&ldo;沒有。&rdo;坦白的回答，在她面前，他無須偽裝也無法偽裝。

&ldo;那你又為何而來？&rdo;嘲諷的笑，何芳子儘量使自己顯得粗俗，無可救藥。&ldo;來看看我如今的慘狀？&rdo;

&ldo;你知道不是。&rdo;筠落燕立刻反駁。

&ldo;我知道？我知道什麼？我從來不知道！從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從來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從來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是真是假，從來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更從來不知道我，這個叫何芳子的悲慘女人，到底是誰！&rdo;她瞪大雙眼盯著男人，用一段又一段激烈的話語攻擊著他，

&ldo;自始至終，知道一切的只有你；只有你孟玄燕一個人，知道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rdo;她撕吼，只為宣洩多年來埋藏在心中的愛與恨。而這樣過激的言行顯然對如今虛弱得她來說太過沉重，才喊完，何芳子便覺得眼前發黑，無力地向地上栽倒過去。男人迅速沖前，卻被女人以最後力量推開。冰冷的地板擦破女人柔嫩肌膚，鮮血混合骯髒的沙土將蒼白手臂染的一片灰紅，令人不忍心去看。

&ldo;燕子，你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嗎？到如今，你還像幾年前一樣瞭解我，懂我嗎？&rdo;

&ldo;我……&rdo;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他無言以對，他們之間，彷彿個了無數個年代，他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他們了……

&ldo;不懂了嗎？&rdo;鼻尖貼著地面，何芳子苦笑，淚水大顆大顆的滴在地上，滲入地中。&ldo;是啊，如今的我不懂你，你又怎麼可能懂我呢？！我真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你不懂我，自然也不會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我，自是一身傲骨的何芳子，如今只求一死，敢問十三皇子可否成全？&rdo;

&ldo;不可能！！&rdo;筠落燕大聲吼道，握於身後的雙手緊緊握拳，微微顫動。

&ldo;你以什麼樣的身份說不可能這三個字？你認為，你有資格對我說不可能這三個字嗎？&rdo;

&ldo;不錯，我知道，無論哪一個身份，我都沒有資格，但即使沒有資格，我的答案也會是這三個字，芳兒，我不可能讓你這麼做！&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和你都放不下！芳兒，一直以來，我都在告訴自己，我們可以放下，我騙自己，只要我離開你，漠視你，你便可以放下，你可以走你自己的路，不用陪我走這條血腥道路，到頭來，一切都是我在逃避，逃避責任，逃避對你的承諾，逃避與你之間的一切。&rdo;鮮血染紅了男人雙手，他卻未曾察覺，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手掌之中。

&ldo;你的答案就這麼簡單？&rdo;憤恨回頭，何芳子沒想到事到如今，這個男人還是以這樣的答案敷衍她。&ldo;你認為，這樣的答案就可以勸動我跟你走？&rdo;

&ldo;這是事實……&rdo;

&ldo;燕子，你未免太小看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