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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此時獻藥就好比雪中送炭。她沒有理由拒絕。而他此行目的。無非是想要向她討要個人情。只不過他送了藥卻未將繡帕還回。恐怕他想討得這個人情大得很。
筠落燕拱手。欽佩梅魄的直慡。便也不再遮掩。&ldo;在下要的不多卻也不少。兩條人命。梅姑娘若是能助在下將心中那兩人置之死地。這半塊繡帕的人情在下便依然欠著。他日姑娘如有事相求。在下自當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rdo;
&ldo;我只見過人求人生的。還沒見過求人死的。要人生難。要兩個人死筠爺又何須求人。&rdo;梅魄彎眉淺笑。靈動的眸子轉啊轉。揣摩男人的心思。靜默片刻接著開口。&ldo;莫不是死法有講究。&rdo;
如果說晉王是鷹。紀思凡是狐。那麼筠落燕就是豹。廣闊的視野。卓越的計謀。隱匿的行動。梅魄自認自己能夠看得通透。猜的精準。但這夜幕下藏著的豹。她卻總是無法捕捉。或許是他隱藏的好。亦或許是他隱藏的太深。深到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參透。只有這樣的一個人才能夠躲過所有人的耳目。
筠落燕頷首。雙眸中銳利的光芒漸入黑暗。淒淒寒風中傳出兩個字。&ldo;確是。&rdo;
☆、因果i
57因果i
燭影閃動。設著棋局的案几上映出了另一人的身影。何芳子合上手中書卷。平靜的抬手分出一杯上好龍井置於案幾一側。遂才揚起下巴對上來者。
&ldo;恕芳子冒昧。敢問這位姑娘今夜來訪所為何事。&rdo;她淡淡開口。聲音平穩。對於夜闖莫歸坊的這位不速之客全無懼意。倒是顯得彷彿早已料定今夜會有人前來叨擾一般。
好個臨危不亂泰然處之的奇女子。也不枉她此夜親自前來夜訪的腿腳之力。梅魄對面前的女子暗自欽佩。心想難怪就連紀思凡也曾將這位女子掛在嘴邊誇讚一番。那清靈乾淨的氣質絕非一般鳩女能夠相提並論。可誰有能想像。如此一女竟就是那譽滿北宋的第一舞娘。更是富甲一方的林宓之妾。
說起來。她與何芳子之前亦曾經有一番淵源。舞娘出身梅軒。而梅魄亦曾經在梅軒置留過些時日。料想那時何芳子該是還未踏入軒子。她們也就未曾謀過一面。可想來她梅魄早已於那時的自己相去甚遠。就算曾經見過幾面。何芳子也定是認不出自己。
她微微偏頭。甩掉了舊時記憶。自懷中取出筠落燕先前交予的簡信一封置於女人面前。&ldo;無旁的什麼事。不過是替個見不得人的男人送封情信來罷了。&rdo;
見不得人的男人。何芳子輕笑。這倒是個對朝廷要犯的一個趣味稱呼。接過簡信即刻開啟。她將有些發黃的紙張攤開放在桌面上。眉眼掃過紙面上簡短的字後便又淡淡開口。&ldo;姑娘真是說笑了。這八個大字無論怎麼看確都不似情書版的意思。&rdo;
梅魄聞言速速低頭望去。瞬時驚在了原地。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確然。那絕不是一封情信。
但看了這一封信。那傾城的紅顏卻笑了。梅魄不解。疑惑席上眉頭。世上似乎又多了一個她無法讀懂的人。且是個女人。
&ldo;這是燕子給我的最後一個緣由。&rdo;何芳子自語。笑著笑著。便流了淚。她曾經認為自己永遠也無法得到的這個緣由。曾經放棄了追溯的這個緣由。竟在短短八個字內表現了個透徹。但這還重要嗎。她自問。又一抹笑席上臉頰。隨之折起了信在燭火中燒了個精光。
&ldo;他殺了你爹。&rdo;梅魄問道。雖然以她的身份問出這樣的疑問是唐突的。但當她那簡短的八字已經牢牢印入她的腦海。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確切的說。真正印入她腦海的。該是不共戴天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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