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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的憂慮，孟玄燕輕啄一下她的小嘴，微笑著安撫道，&ldo;它不怕，沒事的。&rdo;

&ldo;真的？&rdo;她有點不相信，它那麼小，怎會不怕人？

&ldo;是真的，你是它娘親的主人，它怎會怕？你還可以摸摸它。&rdo;

&ldo;我可以摸它？&rdo;

&ldo;嗯，不信摸摸看。&rdo;將她的手附在小馬純黑的鬃毛上，讓她自己感受它。

&ldo;真的真的！它雖然有點顫抖，但是沒有躲！它不怕我，真的不怕我。&rdo;何芳子興奮得跳著歡呼，她真的太喜歡這馬了。&ldo;待月當娘了，當娘了！&rdo;

&ldo;你若是一直這麼纏著小馬，待月可要吃醋了！&rdo;孟玄燕微笑著說道。

&ldo;哦？你倒說說，是待月吃醋，還是你這堂堂後蜀十三皇子在跟馬兒掏醋吃啊？&rdo;何芳子笑的頑皮。

劍眉微挑，孟玄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ldo;是我，又怎麼樣？&rdo;

&ldo;怎麼樣？我能怎麼樣？&rdo;

&ldo;芳兒……&rdo;他喚得輕柔。

&ldo;嗯？&rdo;他的懷抱讓她安心。

沉默片刻，孟玄燕才淡淡開口。

&ldo;咱們也要個孩子，好不好？&rdo;語氣中帶有一絲懇求，他，確是很想要個孩子。

&ldo;孩子？&rdo;

&ldo;嗯。&rdo;

&ldo;若是要了孩子，你可會疼他？&rdo;

&ldo;會，我會很疼他，把我能給他的的愛全給他！&rdo;把他不曾得到的父愛，全給他的孩子。

聽了他的話，何芳子一張小臉全是不滿，&ldo;全給他？那我呢？好啊，你要我嫁你，就為了讓我生個孩子？&rdo;

&ldo;芳兒，給你的愛，不一樣。&rdo;

&ldo;哪兒不一樣了？&rdo;她想知道，他給她的愛，特別在哪兒？

&ldo;給你的愛，是我用命給的，只因為想愛你，我才活到現在，你難道不懂？&rdo;

&ldo;為何要孩子？&rdo;

&ldo;因為想要困住你，也困住我自己。&rdo;孩子，永遠都是最好的枷鎖。

&ldo;那孩子不是很可憐？&rdo;如果只是為了困住他們而出生……

&ldo;不會，我會愛他，也正因我們會愛他，他才能困住我們，不是嗎？&rdo;

&ldo;為何你總是這麼不安？&rdo;為何他總是想將自己困住，而不想掙脫？

&ldo;遇到你之前，我沒有愛過，也不曾被愛，對我來說，你和孩子，都將是我此生唯一，這一次，我已經愛得很累了……&rdo;現在是他最幸福的時候，他想把自己困在這幸福之中，永遠不要掙脫。

&ldo;孩子，要就要吧……&rdo;

孩子，這是她給他的承諾，卻從沒想過這是一個她無法兌現的承諾。

燕子，多年以後的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是誰？

可還是那個只屬於她的燕子？

☆、第十三章

&ldo;燕子，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是誰？&rdo;

望著搖擺不定的燭火，何芳子收回遊走在遙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