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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的笑聲響起，充斥整個房間。

笑罷，趙光義調侃的說道，&ldo;芳子姑娘可看到筠弟臉上的怒意？本王也是愛馬之人，何嘗不想要了那匹待月？只是筠弟曾說待月乃故人相送，轉送給本王，怕是對不住那送馬之人。&rdo;

聽到這兒，何芳子不同意地搖搖頭，&ldo;故人怎能比新人，馬是故人送的，只要有惦記著故人的那份心，也就夠了，筠爺何必拘泥於這馬？贈與晉王這樣的愛馬之人，既是延續了故人贈馬的心意，也是圓了新人愛馬之心。豈不是兩全其美？&rdo;

這待月本是她的，她給他，就是為了哪日能助他一臂之力，現下正是這馬派上用場的時候，他怎能錯過時機，他不送，反倒是誤了她的心意。

芳兒，你可知這馬現下是你我之間的唯一牽絆，我不送，就是不想與你再無瓜葛。如今你逼我將這馬送與趙光義，換得推薦我的機會，我怎會不明白？但你可曾明白我？我可以利用追星的死告誡趙光義不可錯過良才；卻不曾想過用待月來換取他的信任。

你太傻了，這麼做，莫不是將你我的一切，逼上絕路？

屏氣沉思許久，筠落燕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ldo;聽姑娘這麼一說，筠某才恍然大悟。的確，筠某不該拘泥於物質，禮節上的約束，如若晉王不棄，這待月從今天開始，就是晉王您的了。&rdo;

聽到這話，趙光義笑笑，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ldo;筠弟，待月是匹靈性好馬，雖然你同意了，但那馬不定會順從於本王，若是馬歸了本王，本王卻騎他不上，豈不是誤了這馬？&rdo;

趙光義此時是在試探，明話裡雖談論的是馬，但話中的含義不難猜出。

&ldo;晉王，您是馳騁沙場的英雄，還會駕馭不了區區一匹千里馬？何況有筠爺的輔助，別說是這匹厥馬，就是那吳越，北漢，又算得了什麼？&rdo;何芳子媚笑著。

&ldo;姑娘這是在幫筠弟自薦？&rdo;

&ldo;芳子只是一介女流，哪懂什麼自薦？倒是過了這麼久，廚房也該是備好了酒菜，芳子這就給兩位爺端來。&rdo;說罷回身走出房間。

輕掩上門，何芳子用力咬著下唇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雙手抓著綢裙不住顫抖，零亂的步伐是她幾次差點摔倒。

如今，她與燕子之間的唯一牽絆也沒有了，往後，她該以什麼理由再去見他，纏他？她處處為他著想，卻也是處處苦了自己，強逼著自己與他走上不歸之路。

淚，悄然落下。

後蜀宮內，十四歲的何芳子在侍女鳳釵攙扶之下，緩步走到主屋門前。

&ldo;何姑娘，這是怎麼了？進去啊，皇子還在裡邊等著您呢！&rdo;安公公見何家大小姐在門前站裡許久，依舊沒有進屋的意思，心裡那叫一個著急，他們家皇子可是受了重傷需要修養，她不進去，他家主子怎肯安心休養？

何芳子站在門前，左思右想還是不敢面對他，放在門邊的手，就是無法敲下去。為了保護她，他被利劍刺穿胸膛，醒來之後不是詢問自己傷勢如何，而是急著確認她的安危，這叫她以何顏面見他？

&ldo;安公公，還是轉告皇子，說是芳子累了，先回家了。&rdo;說罷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屋內傳來的聲音震得邁不開步子。

&ldo;嬤嬤，去門口把芳兒請進來。&rdo;

☆、第五章

&ldo;嬤嬤，去門口把芳兒請進來。&rdo;沙啞虛弱的聲音從主屋傳出，將一心想要離開的何芳子定在原地。

孟玄燕深吸口氣，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努力保持聲音聽起來正常。

&ldo;告訴她，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