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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冷融化了幾分。

&ldo;不信。&rdo;誠實地回答，他怎麼可能相信她？

她，不過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掌控的女人。

&ldo;若是不信……&rdo;紅唇微揚露出自嘲的笑，白衣女子自桌上拾起個精緻的小瓶子雙手擺弄，&ldo;若你不信我，這救她的方法根本行不通，這瓶子裡的藥你也根本不敢用。&rdo;

轟‐‐

腦中頓時一片轟鳴，女人掌心的瓶子男人似曾相識，他甚至對瓶子裡的粒粒藥丸有著清晰的記憶，卻依舊不願相信心中的答案，&ldo;那是什麼？&rdo;他問。

&ldo;毒藥。&rdo;言語平和，彷彿她口中說的只是強身健體的補藥，而不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ldo;你……&rdo;筠落燕全身肌肉陡然僵住，遙遠的畫面霎時浮現眼前，但由於時間太過久遠，他已記不得畫面中人物的清晰面容，可記憶中頹然倒地的身影，依舊讓他對那藥丸的毒性毫不懷疑。

&ldo;雖為險招，卻能輕易辦到你辦不成的事情。&rdo;　白衣女子再次開口，掀起新一輪誘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提議有多少分量。

驀然，男人眼中的質疑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洶湧而來的無奈。

是啊，他帶不走芳兒，無法將她從那禁錮她的林府中解救，她不肯跟他走，現在不肯，以後更不會肯……只要她活著，她就不會接受自己對她的幫助。

那麼，現如今，他就只能接受那個女人的提議？

只能接受這個讓他無言的結論？

如若帶不走她的人，就只能帶走她的屍首？

&ldo;不‐‐&rdo;他怒吼，光是想到她全身冰冷的模樣，他的身心就像被千把利刃貫穿，無法呼吸，光是想到她毫無血色的臉龐，他就恨不得同她一起奔赴黃泉。

&ldo;你以為你有的選擇？&rdo;孟玄夜冷漠開口，斬下男人退路，讓他逃無可逃，&ldo;你不動手，過不了多久，她自己也會動手，到時候你見到的只會是她真真正正的屍體，難道你要到那個時候，才來後悔自己如今的懦弱無能嗎？&rdo;

&ldo;何不乾脆一些？&rdo;雖不滿孟玄夜的言語直白，白衣女子卻無法否定那段話的真實性。

筠落燕沉默以對，現實與痛苦衝擊著他的腦袋，他沒有退路了，早在他將芳兒逼入林府的時候，他便沒了退了，不……比那更早，或許，或許早在他把她趕離自己身邊，早在他用計逼她嫁於自己，早在他與她於皇宮中的相遇之時，他便沒了退路，這一生，他註定辜負於她，註定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既是這樣，他為何還要遲疑，為何還要拘泥於帶走她的方法？她若恨，就讓她恨去吧，她對他的恨已經很多，已經將他與她永遠隔開，今後更恨一些，又算得了什麼？總比她在那林府被人任意欺凌，肆意蹂躪的好，他已經不能再讓她受一丁點的苦了。

張狂的笑，宛若一頭落敗的猛獸，筠落燕接過女人手中精緻的瓶子緊緊握於掌心，黯淡的黑眸詢問的看著白衣女人，他，依舊對這毒藥有著難以抑制的恐懼。

&ldo;放心吧，我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rdo;看出男人的顧慮，女人攤開雙手向像他展示她的完好無損。

&ldo;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會原諒你。&rdo;說完最後一句話，望了女人最後一眼，筠落燕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靜默許久，當漆黑的人影自視線中完全消失，當險些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