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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芳子並未照他的話去做，因為看不看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能證明她清白的那一抹紅消失了，她甚至能想像得出林宓在看到那本該有一點紅的地方變為空白後的大怒。

不照著林宓的話去做，還有一個原因，坐在林宓右側的男人是唯一一個令何芳子後悔進來的原因，她看見了他臉上的不解，看出了他的疑問，卻並未回應他詢問的眼光。而林宓此時顯出一種炫耀得意的表情，令他身邊的男人更是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久久，就在林宓即將跑過來親自動手察看之時，何芳子開口，&ldo;不用看了。&rdo;

&ldo;不用看了？&rdo;林宓皺眉，得意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ldo;芳兒，你再說一遍。&rdo;

&ldo;我說不用看了。&rdo;她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口氣強硬。

何芳子的強硬令林宓光火，之前這女人一直對他千依百順，沒料到她竟然還有如此的膽量，竟然忤逆他。

主座上的男人變得坐不住，怒氣自他的周身散發出來，何芳子斷然明白自己激怒了他，卻依舊以強硬的態度硬對，只因她不願意讓筠落燕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的任命，更不願意讓他感覺到沒有他，她的痛苦，她對另一個男人的順從，她的無奈，以及幾年來她對他的奢望。

&ldo;守宮砂並不能證明什麼，她只對婚前還是處子之身的姑娘家有用，對於我這般……&rdo;深吸口氣，何芳子澀於開口，&ldo;對於我這般濺婦人，是沒有用的。&rdo;

&ldo;沒用？&rdo;林宓輕蔑的開口，緩緩走到何芳子身邊，怒氣充斥著整個廳堂。&ldo;你個濺人！&rdo;大手一揮，一巴掌便將何芳子摔到地上，白淨的臉上立刻顯出五道紅印。

見狀，鳳釵撲騰一下跪在地上用身體護住何芳子，哭喊著懇求，&ldo;爺，您放過我家小姐吧，這守宮砂的用處大家都明白，我家小姐只是沒像其他幾位夫人一般保護著，只是……&rdo;

&ldo;滾開！&rdo;林宓用力踹著護主的鳳釵。

見求林宓顯然行不通，鳳釵轉而向旁邊的看官們求助，這話是衝著其他幾位夫人說的，但真正求的，還是那個人，&ldo;求求各位救救我家小姐，她並不是故意頂撞的，只是我家小姐性子硬，少爺再打下去，小姐她會挨不住的，難道您看這就不會心疼？……求求您……&rdo;

雖說鳳釵是個下人，但被林宓這麼毒打，也是抗不住的，不一會兒便癱軟在一旁。

將礙事的人甩至一邊，林宓一把將何芳子揪起，眼看就又要摑一掌，卻被另一個男人扣住手腕，完全用不上力氣。

&ldo;林兄這是在幹什麼？&rdo;筠落燕開口，加重手上的力道，惹得林宓吃痛的後退，放開了牽制何芳子的手。

他生氣了，何芳子清楚地感覺到，現下，她已經分辨不出充斥這個房屋的怒氣是林宓，還是他的更多，看著他，這麼些年來，她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他在她的身邊，他想保護她，但她不會接受。

忍著臉上的痛，也強忍著心裡的痛，她開口：&ldo;筠爺，多謝你相救，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請筠爺您……&rdo;

&ldo;家務事？&rdo;筠落燕難以置信，在這個時候，她居然能對他說出這種話，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下去的後果，難道她不明白如今只有他能救她，只有他會救她？難道她感覺不到，看著她受傷，他的心有多痛？

不，她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