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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落燕是個聰明人，明白一切，也看透了一切，為什麼也會走上和他相同的路？

&ldo;因為我也怕啊……&rdo;收回視線，筠落燕轉身面向筠靛，&ldo;我怕我會控制不了自己，不離開這兒，我……或許我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rdo;

&ldo;例如？&rdo;

&ldo;例如殺了林宓！之前聽見那幾個男人說的話，我就已經動了殺念，我，放不開她，更容忍不了別人碰她！&rdo;

&ldo;既是放不開，為何要放？&rdo;

&ldo;因為沒資格……筠靛，四年前，我曾對芳兒說過，我是皇子，我要她，容不得她不要我，我說她要得我給不了，因為我的一生由不得我……但是……&rdo;

深吸口氣，筠落燕回想著他曾說過的話，她曾說過的話，他們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曾忘記。

&ldo;但是，四年前，我得到了控制自己一生的機會，我有了選擇的機會，選擇自由，或是選擇繼續被皇子這個身份困住……&rdo;

&ldo;你選擇了……&rdo;筠靛大致明白了他要說的一切……四年前，對於十四歲的他，那樣的選擇太難了，在那個分叉口，他似乎迷失了，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ldo;沒錯，我選擇了牢籠，選擇了恨……甚至，我不曾給她選擇的機會，我替她選擇了現在的路。現在，我後悔了，後悔到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事實上，過去三年，失去芳兒的三年，我還都認為自己是對的，直到……&rdo;閉上雙眼，筠落燕滿臉苦澀。

&ldo;知道一年前北宋第一舞娘的出現？&rdo;

&ldo;對，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做了怎樣的決定，對她說了怎樣殘酷的話……你可記得那日……&rdo;

隨著筠落燕的話，筠靛也回憶起了那個令人震驚的日子。&ldo;怎能忘記……不只你，就連我，那日也全然感到不知所措。&rdo;

&ldo;那日，她的舞，令人神醉，雖然蒙著臉，我卻已經感到是她，我不敢相信，所以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那不是她，但是，當面紗解下，她笑著看向我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她真的如我所說，成為一個舞娘，甚至，打算接客……&rdo;

他知道她有一半是為了報復他，她是個性子高傲的女人，他說她一無是處，說她只能去做個舞娘，她便照他的話去做了。

一半是為了報復他，那麼另一半呢？另一半是為了什麼？起初，他不明白，但是幾個月後他便全都明白了，當他面臨最大困難的時候，鳳釵為他帶來了很多有用的訊息，就是因為掌握了這些訊息，他的勢力才得以壯大起來，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汴京城內結石今晚趙光義。另一半，莫不是為了他，還能是為了什麼？

&ldo;幾天前，我再一次逼了她，她可以不嫁的，我瞭解她的性子，如果不是我逼她，她是不會就這麼嫁給林宓的，她嫁，就是因為不想耽誤我的計劃，逼我離開這裡，去開封效忠趙光義。&rdo;

月渡山上，何芳子遙望山下，心中萬般苦澀。

燕子，究竟是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