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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說不定何足道就在裡面。”
清媚點點頭,我們加快步伐,不一會來到樓下,只見樓外匾上寫著“苦寒樓”三字,取的當是“梅花香自苦寒來”之意,而且門口青磚地相當潔淨,看來經常有人打掃。我想我料得果然沒錯,便推門進去。哪知一樓竟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我們略感奇怪,便上了二樓。哪知二樓也只是開了四扇大窗,四周牆壁貼著崑崙派歷代掌門和高手的畫像,並有專門的文字記載著他們的事蹟,竟還是空無一人。再上得三樓,只見樓中擺著一張八仙桌,幾張凳子,桌上擺著茶水,居然是個供人休息的地方。
我和清媚哭笑不得,一進都愣住了。倒是清媚看得開,笑道:“既然何足道不好找,那我們坐下休息一下也好。等下接著找就是啦。”
我想想也是,一時興之所致,想學古人登高望遠,便踱至窗前,雙手扶攔,遠望崑崙,只見整個崑崙山脈雪山連綿,冰河垂懸,就有如橫臥雲彩間的銀色玉龍。近處四周杉林隨風搖擺,發出「嘩嘩嘩嘩」的聲音。山風中更夾著隱隱寒氣,遠處的景色單調而蒼涼,我心裡頓時生出一種孤寂的感覺。
這時清媚走到我身邊,笑道:“怎麼了?又想寫詩?”
我看著清媚頑皮的笑容,一時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情不自禁的將她攬入懷中,笑道:“寫就寫不出,背倒可以來兩首。比如那個經典的‘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嘻嘻。”
清媚這次卻沒掙扎,柔順的縮在我懷裡,享受著那種有人依靠的感覺。忽然,聽得遠處山峰傳來一陣琴聲,隱隱還聽著有人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歌聲悠揚,琴韻纏mian,竟似充滿了思慕之情。
“啊?你聽,這唱的是不是‘蒹葭’?”我猛叫道。
清媚也看著遠處的山峰,點頭道:“嗯。正是。難道這是……”
我打了個響指道:“難道還不明白嗎?這當然是何足道借蒹葭之意,抒思念郭襄之情啦。呵呵。終於找到了。走吧。找他去。”
二人循聲尋去,折而向北,不覺又過一嶺,只見古柏三把百餘章,皆挺直端秀,凌霄託根樹旁,作花柏頂,燦若雲荼。走出十餘丈,只聽得琴聲之中雜有著無數鳥語,細細的聽來,琴聲竟似和鳥語互相應答,間間關關,宛轉啼鳴。只見三株大松樹下一個白衣男子背向而坐,膝上放這一張焦尾琴,整自彈奏。四周樹木上卻停滿了鳥雀,黃鶯,杜鵑,喜鵲,八哥,還有許多不知其名的,和琴聲或一問一答,或齊聲和唱。我對清媚笑道:“你看,這首估計便是失傳已久的‘空山鳥語’了。”心中卻想:“這麼高的琴技,不知跟凝霜比又如何?”
何足道彈到後來,琴聲漸低。突然錚的一聲,琴聲止歇,群鳥在空中飛了一會,慢慢散去。這時我卻走到何足道面前,只見他面目清秀,瘦骨稜稜,山高寒重,卻只著一青衫,更顯得內功深厚。
何足道抬頭看了看我,說道:“閣下是?”
我微微一笑,道:“山野之人,為先生琴聲所引,故爾前來。打擾了,告辭。”說罷,拉了清媚就走。開玩笑,我現在的時間都要用來全力衝級,可沒功夫跟何足道乾耗。
何足道也不著惱,看著我和清媚聯聯袂而去的背影,心中驀地一酸,原來他又想過郭襄,隨手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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