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犧牲(第2/2 頁)

自此以後，他既當爹又當媽，不辭辛勞地將杜放和杜瑩瑩撫養長大。為了能讓孩子們吃飽穿暖，他日夜操勞，像一隻不知疲倦的陀螺，四處奔波。

那風裡來雨裡去的身影，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然而，未曾想到杜放竟為了一本功法就妄圖殺害對他恩重如山的師父，這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杜星雲的心，其中的辛酸苦痛、滿心的失望與無奈，唯有杜星雲自己心知肚明。

杜星雲突然大口大口地狂吐鮮血，那殷紅的鮮血彷彿決堤的江水，洶湧而出，止也止不住。隨後，他的身體如同一棵被狂風驟雨摧殘得搖搖欲墜的大樹，“砰”的一聲，重重地倒地不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道驚雷在眾弟子的心頭炸響，讓他們驚慌失措，匆忙圍聚過來。

杜瑩瑩看到父親這般模樣，淚水瞬間如決堤的洪流，奔湧而下。

那淚水如斷了線的晶瑩珠子般不停地滾落，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懼和深深的擔憂，聲嘶力竭地喊道：“爸，你沒事吧，爸，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醫館，我帶你去洋人醫院，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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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個必要了，瑩瑩，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從小就十分叛逆，我說往東你必定往西。

別看爸平日裡總是管著你，這實則都是為了你好。往後你若是想去西方留學，想要參加革命，爸都支援。瑩瑩，往後獨自一人你可要好好照料自己。”

杜星雲的眼中滿是不捨，那目光彷彿要將女兒的模樣深深地刻在靈魂深處，深情款款地望著杜瑩瑩。

轉頭，他虛弱地對四弟子張帆說道：“小帆，為師以往錯怪你了，為師在此鄭重地向你賠罪。為師一生光明磊落，問心無愧，然而對你卻只有愧疚，只有歉意。

我期望我離世之後，武館能夠由你接手，切莫讓咱們這一脈的傳承就此斷絕。”

四師兄張帆也是雙目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幾欲奪眶而出。他看著杜星雲，眼神堅定得如同磐石，斬釘截鐵地回應道：“好，師傅。徒兒定當不負所托，將武館好好傳承下去。”

接著，杜星雲又看向陳書，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期許與毫無保留的信任：“阿書，為師與你之間其實並沒有太過深厚的師徒情誼，但你卻是我所見過天賦最為出眾的徒兒。

咱們師門的功法對天賦的要求極高，想當初我師兄才華橫溢、舉世無雙，我連他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佛怒金剛你也已然目睹，為師天賦欠佳，強行開啟便會氣血逆流，走火入魔以致身亡。

而你卻不一樣，你所領悟的血鶴身極限技正是修習不滅金身的基礎。不滅金身的秘法我就放置在祖師牌位底部，你有時間去取一下。”

陳書深深地注視著杜星雲，鄭重地點頭，語氣堅定地開口道：“好的，師傅。徒兒定當謹遵教誨。”

有時間能幫我去一趟南港城嗎，我這有一封信想要你親自去尋找你的師公周晟通交給他。

武館這邊我就不給你增添負擔了，我知曉小小的陸星城困不住你，你日後定有更為遼闊的天地。

為師只懇求你一件事，瑩瑩是我最後的牽掛，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多多照顧她。”

“好的，師傅，您放心，照看瑩瑩師姐乃是我應盡之責。我定會護她周全。”陳書答道

言罷，杜星雲緩緩地合上了雙眼，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安詳，彷彿終於放下了所有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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