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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卅凝神望向火焰哥,他手裡的乾坤是被他看穿了,可這腿指令碼事,一時半會兒柳卅也想不出個辦法。
火焰哥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步步緊逼,一個後外擺腿,掃過他腳踝。柳卅眼神一斜,瞅著滑溜溜的瓷磚地,心生一計,他先是配合著折過右腿,滑步上前,夾住了火焰哥左腳,接著貼身上去,右手出了半拳捶了過去。火焰哥反應極快,早有準備,雙手疊在胸前,包住柳卅的拳頭往後一推,兩人同時仰面跳開,又同時飛奔向對方,柳卅側身飛到牆上,連踩幾步,揮拳沖火焰哥面門而去,火焰哥見他上了牆,哈哈大笑,大手一揮一握,將飛到半空的柳卅拽到地下,這下輪到柳卅大笑了,只見他倒在地上後瘦長的身子好像搭上了艘快船,乘風破浪,向火焰哥跨下空當飛去,反手抓住他的腳踝,將他這棵大樹連根拔起,摔了個狗吃屎。
火焰哥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髮生了什麼,柳卅已經一躍而起,抓住他一隻肉腳,道:「還要多謝火焰哥挑澡堂打架,變化這麼多的少北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火焰哥往柳卅方才滑來的方向看去,那裡靜靜躺著一塊肥皂,想來是這小子借著這塊肥皂才能滑得這麼老遠。火焰哥拍地大笑,腳上使勁,踹開柳卅,翻身起來道:「再來!好久沒打得這麼過癮了,你小子,有趣!」
柳卅也正打到興頭上,此言正中他下懷,一拱手便又和火焰哥過起了招。所謂迷蹤,顧名思義,蹤跡難覓,乃是門大開大合,拳腿兼顧的拳法,而火焰哥以少北拳為主體生出拳腿上的變化,本就神秘莫測,兩人的路數論及根本都是要讓人看得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倒頗有些相似。加之兩人又都是各自拳法中的絕頂好手,碰到一起,沒個半天一夜絕分不出勝負。
這邊他兩人棋逢對手,激戰正酣,打得不可開交,難分難解,卻是急壞了場邊觀戰的3477。他摸出自己褲袋裡一根磨尖了他的牙刷,忽然從人群中竄出,直刺向柳卅,柳卅翻身躲開,人撞到牆上,火焰哥目露關切,轉頭一掌拍向3477,怒道:「老子幹架,要你他媽的多什麼事!」
3477躺在地上抹掉嘴角鮮血,梗著脖子辯駁:「火焰哥!都說了是要他的命!我這是給您幫忙!」
火焰哥又是一掌打過去,打得3477再說不出話。火焰哥看看柳卅,又看看他,怒向膽邊生,一拳砸在牆上,牆磚應聲碎裂,那被打出原形的灰色牆面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形。
柳卅自己站了起來,對火焰哥道:「看來今天就要到此為止了,要是前輩願意賞臉,我們明日再聚。」
火焰哥看著柳卅腰間那道血口子,連嘆三聲,對他拱了拱手,應答的話還沒說出口,一群獄警突然沖了進來。只見陸冰從人群裡擠出來,指著他們說:「就是這裡!打架殺人啦!!」
未免節外生枝,柳卅捂住了傷口,火焰哥也換上了笑臉去和獄警打招呼,那群獄警看到是他,沒過多詢問,把陸冰推到外面,教訓了頓,讓火焰哥和他的同伴先行離開,柳卅稍微再回牢房,這事兒就算解決了。只是那3477始終一臉激憤,看柳卅是如此,看陸冰亦是如此。
火焰哥一行人離開後,柳卅在更衣室裡換衣服,陸冰還沒走,他癟著嘴對獄警頗有微辭:「怎麼就這麼走了……」
他偷偷看柳卅身上那道口子,傷口不長,也不深,柳卅拿毛巾擦掉了上面的血之後穿上了衣服,他問陸冰:「你怎麼來了?」
「我……跟著你,本來是想和你道歉的……看到他們要對你不利,我就……」
柳卅始終不回話,陸冰聽不到他出聲,也不敢看他,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是我該謝謝你……我還沒好好謝謝你,下午的時候我……我想和你道歉……」
「不說那件事了。」
「我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