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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休養一陣子,可好?”
祁承懿抬起眼,安安靜靜地望了她一眼。
容因喉頭一陣發緊,覺得自己似乎被眼前這個小屁孩看穿了。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找補一番,卻忽然見他沉默著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望著他稚嫩的小臉,容因心中五味雜陳。
不知是因為那日夜裡的那番對話還是別的什麼緣故,此後數日裡祁承懿一直還算配合,並沒再想起先那樣動不動就發脾氣。
第二日早晨青松來送藥時,容因從他那裡得知祁承懿向來怕喝藥,只是偏偏要強,不願被旁人知道,於是每次一遇上生病喝藥,他便會叫青松去廚房偷拿些蜜餞果脯來。
只是即便如此,喝藥前也總是要拖了又拖,藥熱了又熱,實在無法再拖延時才肯硬著頭皮灌下去。
容因很是擔心了一番。
果不其然,藥送到他面前,小奶糰子這次沒像青松形容的那般抗拒得十分厲害,卻定定地看了半晌,眼珠一轉,忽然對容因說:“我要糖。”
“糖?”,容因看了看碗裡那黑褐色的湯藥,柔聲勸道,“可你受了涼,咳得厲害,吃了糖喉嚨裡只會更不舒服。”
“切,我不管”,祁承懿冷哼一聲,將頭撇過一邊。
“你現在不宜吃糖,你乖乖喝藥,待你把病養好,想要什麼樣的糖我都買給你,如何?”
“我現在就要”,小傢伙直勾勾地盯著她,黑亮的眼眸裡透出執拗,心底卻滿是不屑。
正是因為知道她不肯給,他才故意開口索要。
這女人怎麼這麼蠢,這都看不明白?
容因確實不知他心中所想,更不會往這上頭猜測,畢竟即便已經三番五次地見識到祁承懿與眾不同的聰慧,可在她眼裡他終究不過是個孩子。
“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些什麼?你若是不早些養好身體,便不能早日將宋嬤嬤接回來,莫非你要食言?還有,昨夜我與你說的那番話,你全忘了?”
容因說完,輕揉了揉眉心,昨夜熬了半宿,以致她今日一早起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因此說出來的話難免帶了點透著不耐的威脅意味。
好在雖直白,卻管用。
祁承懿眸光微閃,在心底權衡了一番,終究不情不願地妥協,兩隻小手從容因手中接過瓷碗。
那湯藥上頭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他盯著那藥盯了許久,似要將碗底看穿一般,待那熱氣都散盡了,才終於拿出一股壯士斷腕的氣勢揚起小腦袋一飲而盡。
看著他苦到齜牙咧嘴的模樣,容因想,可算是在他身上見到了幾分孩子氣的模樣。
拋開一切不談,她其實很有幾分擔心這孩子。
他小小年紀心智如此不凡是好事,卻也是壞事。過早成熟、未能體會到屬於孩童的樂趣,便意味著他要在孩童的年紀就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憂慮、悲傷和苦痛。可再強大的人都有筋疲力盡的一日,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她怕他思慮太重,把一切都埋在心裡,所謂慧極必傷,恐將來壽數不永。
可這些,卻不是現在的她能夠操心的。
喝過藥,容因本想扶祁承懿躺下,可誰知才伸出手,一隻肉乎乎的小手便猛然拍了上來。
“啪”的一聲脆響。
他沒刻意控制力道,容因手背立刻泛紅一片。
她還沒發難,卻見那個動手的人反倒率先兇巴巴地瞪過來,“你別碰我!”
容因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一邊想把方才那個同情心上腦的自己一巴掌扇醒,一邊深覺若一直照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必定能修煉成忍者。
果然,若非是一邊念著祁晝明,一邊念著宋嬤嬤,方才他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