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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生出一種被人輕視和羞辱的屈辱感。
她忽然明白,為何原主,會生出那些偏激的想法。
若她也像個工具一樣被人以婚姻的名義買走,只怕她也難以忍受。
*
“啊——”
不等她開口,眼前忽然天旋地轉。
她下意識倉惶地閉上眼。
再睜眼時,已經面朝上地仰躺在了床榻上。
眼前是一張無比清晰的俊臉。
眉眼疏朗,鼻若懸膽,面如冠玉。
確實是十分偉大的一張臉。
容因感嘆了一秒,然後動作飛快地向一旁逃開。
祁晝明輕笑一聲,毫不費力地抓著人的領子將人一把摁了回去,一串動作順暢得如行雲流水一般,簡直像獅子逗弄貓兒,毫不費力。
他兩手撐在她肩頸兩側,將她整個人困在他身前那片狹小的空間中。
於是可憐的獵物便陷落在他織就的這張密網中,無路可逃。
“我,大人,我錯了……”容因見勢不妙,終於想起來認慫討饒。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像藏著一口泉眼,她一邊說著淚珠兒便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兒,眼眶紅紅的,兔子似的。
祁晝明眼底的冷意褪去三分,唇角微勾。
她是慣會示弱的。
若這麼看,倒也還不算太笨。
祁晝明正要開口,外頭忽然傳來“篤篤”兩聲叩門聲。
緊接著,碧綃的聲音傳來:“夫人,水燒好了,奴婢現下叫人抬進來?”
容因聽罷,愈發滿眼哀求地看向他,淺色的瞳仁像貓兒琥珀似的眼珠。
委屈的緊,也可憐的緊。
等終於看夠了她這副模樣,祁晝明慢條斯理地翻身坐到床榻邊。
他轉眸,看一眼還呆呆地躺在那裡驚魂未定的容因,故意譏道:“怎麼?夫人還不走,是想讓我陪你?”
話音剛落,像觸發了什麼開關。
容因“騰”地從床榻上坐起來,低著頭慌里慌張地往外跑:“不勞大人費心,我馬上就去。”
看著她倉惶失措的背影,祁晝明嗤笑一聲。
隨著容因離開,內室歸於沉寂。
祁晝明端坐床沿,摩挲著下頜,腦中反覆回想著容因方才的那番話。
半晌,他抬眸,看向盥室的方向。
他倒是小看了她,沒想到像她這般平日裡膽子小的可憐的人,方才竟會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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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老男人今天又不做人!
時值四月半, 穀雨將至,天氣不冷不熱,正是一年裡最叫人覺得舒服的時候。
這幾日容因吩咐碧綃把所有冬日裡的厚衣都拿去清洗晾曬之後收入箱篋中。
每年一到這個時候, 每將厚衣脫去一件, 容因便有一種如釋負重的輕快感, 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碧綃瞧她這幾日精神奕奕,提議她出去走走。
這個時節, 鄴水兩岸最是熱鬧,除了平日裡沿河叫賣的商販, 還有不少出行的遊人, 尤其青年男女, 在鄴水泛舟遊冶、夾岸踏青,倘若運氣好,還能趕上歌女舞女登畫舫獻藝。
容因乍聽之時很是心動, 可最終又硬生生忍住了。
原因無他, 小奶糰子的禁足還有幾日才能解, 她若是自己一個人出府玩樂, 回頭被他知道了,估計又得被冷嘲熱諷好幾日。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共同的秘密和在祁晝明面前互相為彼此遮掩的革命友誼, 容因明顯能察覺出這段時日小奶糰子對自己和顏悅色了許多, 還經常不時地藉著各種理由跑到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