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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戰略規劃書》。你看完了,我讓秘書過來取。”
沛寧垂頭哦一聲,再沒有其他。門外再想起敲門,這回是小方捧著茶。邵予默一手抄到大衣口袋,提著包風塵僕僕退身出去,沛寧不記得他有沒有說再見,或許再不再見也不重要,冰冷的鑽光在玻璃相框裡閃爍。
邵予默出了令沛寧辦公室,深深吸了口氣,抖擻精神,虎步去到總經理辦公室,剛到門口,一個敬業的秘書趨步一晃就擋到他面前:“對不起,邵先生,華總還沒回來。”
邵予默繞開她,“沒關係,我在裡面等她。”不等她二度阻撓,他旋身已入。
裡頭肅穆整潔,一扇窗對著南面,十點多,噴薄的光還積在詭譎的雲層裡,窗前擺了一排綠植盆景,有的開了幼蕊,有的早在暖氣裡被蒸乾,垂柳似的蔫下。他放下包,脫了外套,掛在客座的皮椅上,手指擱淺到被自己呢大衣罩著的椅背,他幽幽來回轉了幾下那張椅子,目光又飛到隔了一張金絲楠烏木桌後的那一張。邵予默眼裡精光四射,沉著斂神,一步一步走過去,如加冕的儀式,神聖輝煌。他看著韶華總經理的專屬椅,手掌先摸到椅把,然後是椅背,從容坐下,笑容如銀瓶乍裂。
華蘭踏腳入門,見邵予默正穩穩坐在她的大班椅上,凝眉一愣,與他對視。華蘭不露聲色關上門,擺笑:“什麼事,找的我這樣急?”
“沒什麼,下午開高層例會,有個大訊息要宣佈,我想跟您先通個氣。”邵予默從她的筆筒裡取了一支金筆,繞在兩根頎長手指間。華蘭依舊沉著氣:“什麼訊息讓你這麼喜滋滋,亟不可待要跟我彙報?不是這麼快就問蘭姨要聘禮錢了吧?”
“哈哈哈,蘭姨,我就最喜歡你的幽默!”
“那是什麼事兒,我洗耳恭聽。”華蘭見他無意讓座,很不樂意在他對面坐下。
邵予默繼續玩轉著筆,“今天下午我會宣佈一個重大的人事變動資訊!”
“哦?什麼訊息?”
他將翻繞指尖的筆一下旋到掌心,噔一聲擲在桌面,“總經理罷免!”字字清晰。
華蘭眼睛乍瞠,不可思議看著他,瞬即咯咯笑起來:“予默,我也頂喜歡你的幽默。”
邵予默笑容不減,安安穩穩放上一本賬本,推到她面前:“蘭姨,這本賬冊您還有印象吧!”
華蘭看了一眼,笑容有一些垮,依舊勉強維繫,“蘭姨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這是什麼呀?”
邵予默笑著翻到尾頁,手指在攤開的白紙黑字上篤篤敲兩下,“蘭姨,您湊近看看,仔細看,看清楚了,這數字好像不太對吧!”
華蘭一隻手肘擺到桌子上,潤白豐肥的手腕上,金鐲子嗑到桌角,她腕骨一痛,這痛隨及溢上她眉頭。這賬她是很熟悉的,她壓著腦袋,一在琢磨該說什麼,二在揣度邵予默目的,三在推算是誰出賣了她,一時間腦袋裡闖入各種可能,反倒連一個正確的方向都沒了。
房間裡肅靜無聲,邵予默背身望向窗外,“您看這天,好像是要下雨了。”
“是啊,早上還好好的呢!”華蘭強撐起精神,顯得像一場閒聊,強行說服自己這場對話只不過和聊天氣一樣平凡。可是邵予默突然地笑起來,笑得她胸口一隻鼓哐哐哐地擊打。
他邊笑邊說:“可不就是嘛,剛才還是晴天,這會兒陰了,一會兒還要下雨呢!蘭姨,我發覺您簡直會預言。”華蘭看著他笑,自己卻再也笑不出來,他分明在惡毒地揣測她的境遇。一想到邵予默是有備而來,是擺好了棋局等他,華蘭背脊一涼,警覺地站起來,自己定了一秒,努力迸出笑:“予默,都是一家人,別和阿姨開這種玩笑。”
邵予默躬身到她身側,寒氣逼人,她不由哆嗦,“我也不想開玩笑,可是您看,”他翻開藍色硬皮封面,輕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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