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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差不多是在鬼門關前打轉。反倒是更令Пmp16紅外線定向爆破地雷讓我省心,因為它後面必須拖個長尾巴,並且只能懸空在能夠承重的植被或山石之後;所以在這片缺乏山石和植被掩護的地方非常容易令人現;雖然我們沒手工排出這種傢伙的經驗,但我們用上了老胡教給我們的釜底抽薪的方式,直接剪掉電線,比起那些常規傢伙來倒是更省力;無奈這些傢伙基本都藏在用石頭磊成的暗堡近處,咱們還得在敵人眼皮子下面悄悄行動,所以每排一個都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幸虧當時夜裡大霧能見度不足5米,我們也沒撞上裝備夜視鏡的越軍精銳特工,所以一路有驚無險。大家密切配合著,工兵在前秘密排雷,突擊手在側掩護警戒、平整路面,爆破手提防著近處敵人暗堡,我則一路用7o8電臺秘密通報配屬炮兵現的敵火力點位置,一路在陡坡上的平緩處打下固定扣椎把同突擊手栓著的登山繩繫緊在固定扣上。
一路還算得上順利,敵人的重火力被北路敢死隊的成員幾乎全吸引到了無名高地,儘管這樣謹慎的敵人依然時不時對著我們東路主力部隊進攻方向打上兩槍,給自己壯膽。黑夜裡,霧氣中,遠處炮彈一陣一陣持續轟鳴著,近處子彈時不時一梭子從我們的頭頂、耳朵邊嗖嗖穿了過去。早經過鮮血洗禮的我們不以為意,更壓低了身子向敵人611高地外圍陣地摸去。但就在我們翻過了陡坡來到敵外圍陣地前不到5o米遠的緩坡處時,眼看就要衝上陣地起攻擊時,一場意外生了……
他叫彭樂良,紅1團六連5班副班長。湖南臨武人,一個人如其名的老兵。儘管在老山對峙期間大家都痛苦煎熬著,但他總是比別人臉上帶著更多笑容,雖然笑是那樣的勉強和苦澀……老蔡要走了,他只想像老蔡一樣做個好班長。戰爭的殘酷不僅來自於死亡,更來自於突然而至的不可預知。
“轟!”地雷的一聲炸響彷彿如一擊重錘狠狠砸在了我們心頭。1o秒鐘前帶著些勝利微笑,剛成功排出了個Пmp8的彭樂良正要拆掉地雷底火,地雷卻瞬間在他手裡爆炸了!
破片散佈地雷的歹毒想必大家都知道,爆破力不強,但四射的彈片卻可以帶給人比死更深的痛……就在我的眼前,彭樂良痛苦的喊著,翻滾著,渾身血淋淋的盡是陷進肉裡拔不出來的破片,他痛苦欲絕的慘叫浸進我腦子裡怎麼銼也銼不掉,瞬間敵人數照明彈升了起來,槍聲四起!
我們迅臥倒。“嘭!嘭!”警戒著敵人暗堡的爆破手紅軍和老梁霎那間扣動了‘6o火’將和我們近在咫尺的火力點撩倒,但遽然而至的密集子彈還是把他們掛彩了。雖然敵人看不見我們,但尋著樂良忍不住的痛苦哀號,密集子彈還是準確打在了我們周圍,我們正身處距離敵人第一線陣地不到3o米的開闊地帶,沒有掩體,四面全是敵人環形防禦工事,情況萬分危急!
正在樂良身旁的老梁想撲上去救下他,可他迅即間見到了樂良打著顫的手摸到了左肋下的鐵皮盒子,他一面痛苦的翻滾著,一面慘叫著:“別管我!快閃開開!”我們的眼睛瞬間模糊了。為了我們的安全,他選擇了壯烈……“轟!”
再次光榮彈炸裂了我們脆弱的心,悲痛帶著憤怒一齊湧上了我腦門。就在敵人密集的子彈變得盲目起來時,疏散在一旁的我們不約而同抽出了腰間的手雷;“全體都有……打!”隨著我一聲令下,一顆顆手榴彈帶著我們失去戰友的痛苦和憤怒劃過一條弧線砸向敵陣。
“轟!”前面紅光一閃,透著夜色裡山火的點點紅光,揚起的煙塵在敵人的陣地前布起一道煙幕。趁著敵人被手雷砸得一愣神,一綠色訊號彈被我打上了天,隨著我振臂一揮,其餘人全躍了出來,向著近在咫尺的敵人猛衝過去;猛然間,我們的身後殺聲震天,一聲聲清晰的爆破聲隨著無數槍彈劃破空氣的刺耳聲響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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